来那一下就够他受的,这两天我就让斥候抓个舌头问问情况。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他不会再来进攻,我们也能多拖上几天,总算能喘口气。”
“是呀!总算能喘口气了。”邓愈脸色有点苍白,看来昨天确实失血不少,许大亮那个大补的方子给他用倒是挺合适,“这次全赖先生出手,听说先生是用火器击伤的陈友谅,邓某对火器也算有些研究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火器,可否让邓某长长见识。”
“小事儿,我的家什呢?”马度抬头问朱文英,今天起床之后他就没有见着步枪,昨天就只有他在自己身边,肯定是被他拿去了。
“这么重要的宝贝,当然不能随便放,你这边人多眼杂的丢了多不好,我替你保管着呢,放心吧丢不了,咱们都是自家人我还能骗你!”朱文英拍着胸脯保证。
鬼才信你,上次说要帮我保管药,都保管的没影了,他要是死在战场上了,还真没地方找去。
挨了朱文正两脚,朱文英这才悻悻取枪,马度没想到的是这枪就藏在灶台下面的地窖里,连药都藏在哪里,难怪多次告诉自己不要钻地洞。
看药品的包装都完好,应该没有坏,幸亏老刘挖的足够深,不然高温下难说不会变质。
听了马度的话,朱文英也十分的后悔,表示下次帮他保管东西的时候,一定会挑选一个更好的地方。
马度把步枪拆开,一一的给邓愈讲解原理,看他两眼茫然的样子,显然是没怎么听懂,最后马度还打了个空包弹给他们瞧,邓愈闻着枪口硝烟的味道只说了句,“竟真的是火器!”
朱文正笑呵呵的道:“先生能不能弄上几百支这样火器,咱们也好守城。”
可真敢瞎几把想,真当老子是神仙呀,那么强大的国防工业体系,那么多科研人员,搞了六七年才算定型,现在一穷二白的让老子拿什么搞。阿三搞了几十年才弄出来一个只能单发不能连发的国产步枪,难道这个时代的工业技术比得上二十一世纪的印度?
看马度生无可恋的眼神,朱文正就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邓愈道:“这等利器,不是人间凡物。能有一支已是邀天之幸,大都督无需强求。”
朱文正点点头,“也是,咱们用刀子不也一样杀的陈友谅屁滚尿流。”
“两位不必灰心,我看邓参政的火器营就很不错,尤其是火器营的士卒个个都堪称精锐,再把火器改进一下,战力绝对能提高一大节,到时候配上霹雳弹,坚持到国公来援绝对不成问题。”
邓愈苦笑摇头,“现在我的火器营士卒只剩下不到三成,火器损坏过半,最重要的是现在连火药都没有了。”
“怎么会连火药都没有了!”
“没有硝石了!”邓愈无奈的摊摊手,“库房里原本还有些硝石,如果只给火器营用还是够的,可是用来做霹雳弹之后消耗的就太多了,现在剩下没有多少。”
“哦。”马度想起来朱文英似乎给他说过这个事情,“没硝石了不早说,这个事情交给我。”
“你能弄到硝石!”
朱文英道:“你可别逞能,方圆十里都在陈友谅的控制范围内,想出去难如登天,更别说弄硝石进来。”
“谁说要出城了,城里就有,保证比你们之前用的硝石还要纯。到时候再招募三五千的青壮,坚守下去应该不成什么问题。”马度觉得陈友谅很难再发起像抚州门那样的攻势了,他毕竟要保存实力跟朱元璋决一雌雄。
朱文正却猛地咳起来,“别做梦了,还三五千青壮,怕是一个也招不到。”原来他今天上午就张贴告示,招募士卒,竟然没有一个来的。
马度问:“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怎么没有,不是对老百姓好点再说点陈友谅的坏话不是吗?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
“那你具体怎么做的?”
朱文正捏着下巴,“我免了全城一年的人头税丁口税,谁要过来当兵就先给十两银子的安家费,要是战死了还给十两银子的抚恤。”
我擦!你一上来就给人家战死了,谁还跟你干,嫌命长吗?他耐着性子继续问,“那你又是怎么说陈友谅坏话的?”
“嗯,我让参幕整理了陈友谅二十三条大罪,从他犯上弑君到强纳属下妻妾,桩桩件件一条不落!”
马度恨不得以头抢地,真是一群榆木脑袋,不会拉拢人心,连说人坏话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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