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莫急。 ”韩成走到老朱的身边,附耳小声的道:“属下跟徐右丞商量了一下,估摸着是陈友谅的军中出现了疫病,洪都城里也有人染病,大都督为了安抚百姓将士,这说法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陈友谅军中染了瘟疫?还烧了船?”老朱不由得嘴角露笑,没有想到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笑着继续问道:“张五六是谁?”
“报告,张五六是都事大人的亲兵长随。”
“这这都事大人又是谁?”老朱是难得的勤政皇帝,后来还把宰相大权揽了过来。现在是创业阶段更是事必躬亲,手底下有什么人他一清二楚,可不记得在洪都安排了这么一个官职。
“你真的是吴国公吗?”狗子心中保留了一分的警惕,这群人不懂规矩不说,问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问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可疑。
老朱给气乐了,“我当然是吴国公。”
韩成小声道:“属下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八成是大都督都新提拔的,还没来得及提交中书省批准。”
老朱脑中灵光一闪,“你说的都事大人,是不是姓马?有这么高,短头发,十四五岁的年纪。”
“是哩!是哩!”狗子笑道:“国公终于想起来了,您还让都事大人给俺家送过米,给俺娘治过病哩,俺爹说不能忘了国公的恩情,还在家里立了您的长生牌位。”
“报告,俺家也有公爷的长生牌位。”一旁的黑子不愿意让狗子独自抢了风头。
长生牌位?老朱虽然心中欢喜,但还是觉得有点脸上发烫,。他确实有少许的惠民举措,比如屯田就是为了减少治下百姓负担。
可打仗毕竟是一件烧钱的事情,赋税还是挺重的,只是没像蒙元朝廷那样提前征收几年的税,搜刮的那样狠罢了,这一点上他远没有张士诚做的好。
尤其是被朱文正手握军政大权的洪都,他跟朱文正虽是叔侄,可年岁相差不大,对朱文正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他手里可有一沓洪都检校递上来的黑材料。
洪都的百姓会给他老朱立长生牌位?可看这四人憨直,又不像是再说谎。
老朱皱着眉问,“你们都是马都事的兵吗?谁教你们这么那么样走路的,就是你们进来时候的那样。”
“报告国公,俺们不是兵,是巡逻队员,巡!逻!队!员!”狗子再次指着胸口的字,大声的强调。
“好好好!你们是巡逻队员,谁教你们走路的?”
“是都尉大人?”
“是朱文英吗?”老朱无法想象,朱文英可是他看着长达的,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要是有这个本事早献宝似得拿出来了。
“是哩,就是朱都尉,有时候都事大人也过来指点俺们,有一次来我们营里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下午,身上夹得纸片片一个都没掉,大家都佩服的很。都事大人医术好的很,还给俺治过伤哩,这么长的口子,几天就结疤了,也没化脓!”
“哦,给我看看你的伤。”老朱来兴趣。
“真要看?”狗子难为情的解开腰带退下裤子指了指大腿。
“过来!”老朱招了招手,狗子只好提着裤子凑了过去。老朱拿着油灯仔细的看了看狗子腿上的伤疤,“把裤子提起来吧,马都事还教过你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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