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林木和瀑流相衬,有了夏天的气息。
李子志带着二个师弟下了山,来到了一处集镇,集镇临河,河埠横七竖八停着敞口船,河埠上去街道。
灯火高悬,灿若繁星,天色已暗,石砌码头上还人来人往,由扛工来回搬运,船舷与码头间踏板,不住上下起伏,发出了“嗨唷”声。
码头是被围在河湾里,街道上住家极少,大多客栈、饭馆、酒楼、茶肆,以及米行了。
李子志警惕的扫看了一眼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可疑,才向前而去。
管家米行
伙计几步趋过来:“东家人来了!”
“谁?”管有善浑身一颤。
“道观上的人下来了。”管有善倏站起身来,说:“快,快请!”
三步两步迎出大门,见大门站三个人,一个熟悉,以前征粮的道人,别的两个不熟悉,但看情况,中间这个不熟悉的人才是主事。
“您是?”
“这是李子志李师兄。”以前征粮的道人说着,管有善连忙请了进去,李子志看了一眼,问:“都预备好了?”
“都预备好了。”管有善一怔,随满脸堆下笑,说:“烦您亲自下山,按照老规矩,佃户都把新割的麦子交到这里。”
“三百亩和新增田亩的收成,折成了银子五十两,还有米和面粉各一半,麻袋装了,共八十石,还请您清点下!”
李子志认真看了此人一眼,一笑,说:“我们进去看看。”
到了仓库,这时夜渐渐深了,火把点着,伙计开了门,进去一看,这仓库算是干净了,但隐隐霉腐充满着其中。
上去打开一个麻袋,摸了一把面粉,舔了下,才略满意的点了点首:“的确是今年的新磨的面粉。”
管有善赔笑的说着:“我和道观作了几五年生意了,而且观里最近新增田到五百亩,据说来年还要增田,我怎么敢在里面搞花样?”
“以后还得靠观里寻口饭吃。”
这话听在耳里,李子志还是有些认可,道人不可能一家家去收租,因此很早就委托给了这家管家米行和佃户打交道。
这过程二十年了,不能说完全没有毛病,但至少还可以彼此接受,查看完了,李子志吐了一口气:“不错,就按照这个来。”
“道长请入内用饭!”管有善松了一口气:“快,把菜端上来,把酒上一坛我去吩咐伙计把麻袋上车。”
“明天一早就送到山上去。”
三个道人都表示满意,说话间,厅中席面已安置,伙计笑嘻嘻请着入内,见里面亮着灯,桌中烤猪排,焦黄的外皮流着油,还有一个切牛肉片,余下也满目琳琅香气四溢,足是一桌盛宴。
二个师弟笑着:“今天管老板怎么这样慷慨?”
说着馋涎欲滴入坐就要用饭,李子志却脸色一沉,挥手:“且慢!”
二个师弟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停了手,就听李子志高声喊:“管老板,管有善?”
连喊三声,却没有人应,再一看,一时静了,库房、院子、马厩全都熄了灯,黑黑的一片。
“不对!”三人都觉得不对,拔出了剑,就在这时一人叹着:“你们何必挣扎呢,要是用这酒饭,至少是个饱死鬼!”
话才落,人影晃掠,冒出了二十条身影涌入,人虽多,但肃静无哗,有条不紊,除移动的脚步声,就是长刀轻撞声,一股煞森气迎面扑了上来。
“你们是谁?”李子志知道这不是管有善能集中的人手,厉声喝着。
“杀!”对方已命令着。
“杀!”这二十余人扑了上去,两方面顿时杀了起来,领首的黑衣人在后面看着,并不语言。
才一接触,三个道人就发觉对方并不是弱手,杀的节节后退,一个师弟突手一挥:“闪光术。”
“蓬”眼前爆出强光,李子志身形侧偏,一剑刺了过去,但对方似乎早有防备,虽一下闭了眼,但吆喝一声,就舞了刀法,顺着乱砍。
本来一人砍还罢了,总有破绽,但数人一起砍,只见刀光似雪,一个师弟按照师门培训趁机袭击,一剑刺去,刺入一人的胸口。
“啊!”这人惨叫,鲜血飞溅,但别人听到了惨叫,顿时听声一起砍去,这师弟没有来得及收刀,身上已被砍了三刀,倒下的是两具尸体!
李子志尖啸,奋力杀去,长剑刺入一人,又听着一片金铁互击声,李子志斜掠三尺,身上多出一个血口,而余下的师弟,已被人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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