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徐之幸。
皇帝坐在龙椅上,点了点首。
太子语气一转:“只是这事也不能一味姑息,三将悍然出兵围杀,与国来说,就是行大逆,与私来说,暗藏纸条陷害,这是构陷离间我们兄弟关系,心机之深,让人震惊,此三人断不可留。”
太子语气中带着愤怒,说这话时,脸都涨红了。
看着面前太子模样,皇帝突笑了起来,这大儿子总算有点样子。
宰相略抬了一点头,看见了皇帝的笑意,见太子是继续说:“儿臣以为这种事宜静不宜宣,宜快不宜拖,让朝野不要动荡,以保全大局。”
“这三将速速处置,余下的人不宜太过追究,更不能问罪璐王!”
“要是民间有谣言,也要断然处置。”
“儿臣的话,说完了还请父皇决断!”
皇帝起身,沉吟片刻,说:“朕意已决,立刻赐死三将,陈虎满门抄没,十岁以上男丁处死。”
又对着太子笑着:“你爱护弟弟,朕知道了,但璐王行为不端有负朕意,也不能不拂拭,我已贬成璐郡王,闭门思过三月,不过还没有正式旨意,现在朕决心已下!”
见着太子还有话说,摆了摆手:“就按照这个传旨,不必审了,直接处置吧!”
又柔声说着:“朕累了,太子也受惊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璐王府
璐王坐在殿内,丫鬟太监都静静的站着,一声都不敢哼,只是偶然相互之间,都看见眼神带着惊恐。
皇帝亲军围府,府内就传着一些消息,说是璐王刺杀太子事情败露了。
这可是泼天大罪。
天空中下着一些雪,打在花园里枯树上,璐王府内人心惶惶。
璐王府外,甲士林立,里面穿着大棉袄,身上披着寒冷的铁甲,外穿蓑衣,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凛然。
璐王写着字,飞龙走蛇,神态还算安静。
“王爷,事情查的清楚了,太子昨夜遇袭,我们撒出去棋子没有一个回报,以至于今日我们还蒙在鼓里。”廖公公在一侧这样说着。
“现在亲军围府,不过倒不禁止奴仆们外出,府内人心不安,已经有几个贼胚偷了金银细软逃出去,被逮住了,还有一些清客也借故要出府王爷,怎么处理?”
璐王没有说话,安心练字,许久才停笔,端着一侧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着:“吩咐下去,府内的人,再有谁敢扰乱府内军心,统统杖毙,这几个逃的,立刻杖毙。”
“至于那些清客!”璐王露出一丝狞笑:“想走,就让他们走,只是把名单都记下。”
“是,殿下。”廖公公应着转身出门而去。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璐王府内刑事房内顿时传来数人的求饶声。
“叛主求生,死。”廖公公说着,稍晚一些传来了数声惨叫,就是没了声息,数个太监拖了数具血淋淋用着白布包裹的尸体从着刑事房出来。
这时,门前侍卫匆匆入内,带着一些慌张:“殿下,圣上有旨。”
“摆供桌,迎接天使。”璐王大大方方,镇定自若,率着众人迎了上来,只见一人双手捧着圣旨到香案上首南面而立,见璐王伏身:“儿臣恭请圣安!”
“圣躬安!”钦差展读圣旨:“制曰:璐王行为不端,有负朕意,削爵到郡王,还以原号领之,闭门思过三月,钦此!”
虽早有准备,但是这圣旨打了下去,璐王还是眼前一阵发黑,伏在地上:“儿臣,谢谢恩”
公公见惯了璐王胸有成竹,威仪自若,对大臣都不假颜色,没想到皇帝对自己儿子也有不客气之时,一旨而下,璐王都得颤颤栗栗面无人色,心里对皇帝的天威不由又敬畏了一层,叹了一声,见璐王已接旨奉诏,抢上一步,给璐王拜下,说着:“奴才是奉旨办事,身不由己,王爷海涵!”
“给这位公公五十两白银。”璐王定了定神,苍白着脸,揩着细汗说着,他也觉得懊恼,原本出来时,他还想着要保持仪态,要有着王者风度,可真正圣旨打了下去,立刻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里那样硬。
圣旨这次只是削了亲王爵,还保留着郡王爵,要是下次削成平民囚禁,甚至赐死呢?
越是靠近皇权,才越是清楚皇权的恐怖,这璐王府上千人,几百黑衣卫,有几人敢抗旨为自己抵抗?
想到这里,璐王不由发出长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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