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阳光灿烂
还未到饭点,沙滩上上百口大锅都烧着火煮着菜,浓密炊烟升起,远远的就有着香气,‘肉’香随着风不断的飘着,这是六条船运过来的猪羊一起宰杀的结果。
军中不缺粮,但缺‘肉’食,这是难得的打牙忌的机会。
才三日,已在岛上建起了十多座军营,不少士兵在岛上‘操’练,阳光洒下,香味飘过,都饿了,喉结一阵蠕动,咽了口水。
军营大营也有着香味飘过,让人胃口大开,只是人来人往一片片匆忙,围绕着一个简易沙盘而转,承德郡王坐着观看,似乎觉得很有趣。
忠勤伯则在一侧看着,眼中凝重,简易沙盘是按照地图的模型,上面不断‘插’着标签。
数将围着沙盘议论着,随着寓攻于守的战略颁布,周围几个郡的战况变得‘激’烈起来,一人就总结‘性’禀告:“真人,成临郡,东平郡,都出兵与贼兵纠缠,将数军拖住。”
裴子云听了,眼神凝重,伸手在沙盘上将旗子‘插’上去。
话音刚落,又传来脚步声到了大帐禀告:“报,真人,东安府出兵,校尉陈斌歼灭一支五百冒进贼军。”
“湖远郡出战之兵受挫,损失大半,校尉冯越负伤,贼军趁机攻城,不过湖远郡未被贼军攻下。”一将隔得近,将旗帜‘插’了上去,小小沙盘将应州一亩三分地分的清楚。
忠勤伯看着沙盘内攻守,就笑着:“济北侯举步艰难了。”
数将看着面前局面,听着这话,都若有所思。
承德郡王看着,有些心痒,又有些不懂,站着一本正经的问:“忠勤伯,孤还有些不明白,请解说一番。”
忠勤伯目光盯在沙盘,突听闻着承德郡王的问话,这声音很是稚嫩,不过忠勤伯不敢怠慢,承德郡王受着皇帝宠爱,又是名义上主官,当下解释:“郡王,您看,济北侯真正根基之兵不过一万,连连攻城,并且召集旧部,补充厢兵,一下变成了六万。”
“但朝廷诸郡形成铁幕,就遏制了它的发展,而在这基础上允许校尉出战,一是保持士气,士兵最忌讳死守,二是不断干扰和牵制敌贼。”
“其中虽有胜负,但这无关要紧,要紧的是贼兵虽五万,大半被牵制在各地,无法动弹,而州城之兵不过一万,别无意外,大局必胜。”
承德郡王是看的明白了,笑着:“懂了,就是以多打少,欺负人。”
听着承德郡王略带些幼稚的话,大将都想笑,只是没有一人敢,裴子云却大是赞叹:“郡王这话有的放矢,命中要害了,兵法本质就是这个。”
又吩咐着:“湖远郡受挫,校尉冯越革职,还领原兵继续效力,戴罪立功,后面郡县移兵一千,补充给湖远郡。”
“是!”立刻有人记录,并且润‘色’,准备发出。
一个大将皱眉:“听说济北侯新招五万,只是没有出现在战场,想必战力不济还在训练,我认为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济北侯缓冲喘息之机现在先歼灭了水师。”
“歼灭了水师,就可瓮中捉鳖。”
听这话,裴子云看去,这是一个黝黑的大将提议,这人就是水师都督。
沉思片刻,裴子云摇头:“应州水师我知道,六千人本部,都是‘精’锐,现在扩军到一万,新老不一,但我军要拿下,也损失不小,且应州水军歼灭了海盗,有着海战的经验,而我军却没有,一旦作战,胜负还说不准,万一我方败了,整个战场主导权就难以掌握了。”
“哦?”大将才明白了过来,裴子云不肯犯险,而要步步为营,不留一丝破绽。
“‘蒙’尧!”
“末将在!”刚才说话的大将‘蒙’尧应着,黝黑脸上欣喜,知晓刚才一番话是入了裴子云的眼内。
裴子云取着一个小旗帜。向应州一处海岸一‘插’:“我们攻向启北郡,我军主力二万登陆,余下正好是你的水师。”
“我还是这话,要是我军不自动进攻,陈平并非济北侯的嫡部,不可能为了济北侯而冒着全军覆灭的危险主动求战。”
“因此你的水师,不必与应州水师决战,只要对峙,不时出小股纠缠,使其不能动弹,要是冒进惨败,我用天子剑斩你首级,明白了?”
‘蒙’尧听到裴子云命令,咧开了嘴,说到:“末将明白。”
裴子云才将手中指挥‘棒’扔在了一侧,发出“咚”一声,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还有什么疑问,这时尽可说来。”
众将都历经征战,经过了解说,对战术意图已经清清楚楚,都应着:“真人,我等已经明白。”
“好,既没有了疑‘惑’,而且士兵修整三日已经恢复了士气和体力那就立刻起兵出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