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阵内,赵远身着铠甲看着,很是诧异,问:“这是什么?裴子云身是钦差,亲率骑兵?”
得了确认,赵远突仰天大笑:“这人疯了,哪怕是‘诱’饵,我也吞了,告诉全军,只要杀得此人,连升三级。”
“裴子云身是钦差,节制四州十万军,他都敢这样赌,我岂能后退?”
“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我今天拼了命,也要咬这一口!”随着他狞笑命令,整个军阵缓缓冲出!
济军一动,裴子云立刻出动,七百骑兵随裴子云滚滚而去,第一个百步时,策马慢跑,百步之后,马匹越来越快,汇成一股铁流。
蹄声翻滚,尘土弥漫,大地似乎在颤抖,赵远顿时‘色’变,他的老军伍了,这骑兵冲击一看,就知道不对,自己新兵可能抵抗不住。
“弓箭手上前!”
马匹速度太快,才上前,骑兵已冲到前面了,黑压压一片,甚至能看见前面的人表情。
“放!”
“噗噗噗”一片箭雨落下,顿时数十个骑兵翻滚跌下,但是来不及第二轮了。
“老营上前,长矛平放。”
“哗”整齐一声,长矛队不过二百人,但将手中长矛放下,就形成了一排森寒长矛,闪着金属的寒光,这是赵远的真正本钱。
“持弩,放!”冲锋的队伍中,裴子云的话清晰可闻,只见冲锋的骑兵,前面拔出弩平‘射’,后面直接斜对着天空而‘射’。
“噗噗噗”一片箭雨阔下,对面老营的矛林顿时一片惨叫,很多人滚了下去。
“丢弩,拔刀,杀啊!”骑兵速度这样快,说到杀,前面骑兵已经快冲到对面矛前了。
“杀!”果然是老营,虽受了袭击,有些慌‘乱’,脸‘色’发白,但咬牙紧紧的持着长矛,这时一起刺出。
长矛刺去,一片长矛入‘肉’噗哧声,前面骑兵身上就是一个个窟窿,洒出一蓬蓬血,惨不忍睹,但数百米冲锋的马匹带着沉重的惯‘性’压了上去,顿时老营里也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
“杀!”裴子云暗想果是这样,有许多人崇拜长矛党,其实自古从没有长矛能抵抗骑兵的例子,更不要是很薄的矛阵了。
其奥秘就在于冲锋的骑兵马匹,冲力达到数吨以上,只要愿意牺牲前一排,没有战车战壕阻挡,单纯的矛林根本拦截不住。
前面载倒了数十人,整个矛阵已经破开,接下来的骑兵长刀所向,刀光所下,矛兵顿时伤亡惨重,甚至马匹直接毫不留情的践踏上去,踏死在地上,有的没有被踏死,还在翻滚挣扎大叫。
血腥味中人‘欲’吐,鲜血溪流流下,济军新兵看着这一切,个个面无人‘色’,喉结上下急促滚动,犹豫不前。
“钩镰营,上!”赵远大叫,这是一种专‘门’对付骑兵,割马‘腿’的武器,但是实际上高速冲锋时这种武器没有丝毫作用,只有骑兵陷入军阵,速度放慢了才能去割马‘腿’,所以安排在两侧。
“是,将军!”
校尉高声命令着,钩镰枪立刻涌了上去。
裴子云却冷笑了一声:“可笑不自量,维持速度,杀!”
裴子云身着三重甲衣,特意手持两把长刀,马匹速度越来越快,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在轻微颠簸中,裴子云突有一种燃烧起来的感觉。
“普通人哪怕是天生巨力,又岂能和真正炼体到圆满的道人相比?”
“身穿三重甲衣,重数十公斤,照样可以承受。”
“而我的武功,虽是千军万马,照样在瞬间就可抓住破绽和要害。”
冲入的瞬间,裴子云长刀所向,刀破开了空气,切开穿刺过来的长矛或钩镰枪,沿着破绽落下——或者说简直不设防。
老兵再强怎么能高手相提并论?
不是没有武器攻到身上,可是叮当作响,只出现一道道伤痕,而刀光所到,一颗颗人头飞了出去,鲜血直喷到了身上。
在灵觉中,一切都变得清晰,一张张愤怒而惊慌的面孔转眼变成了惨叫,钩镰营的阵列撕开,根本无法阻挡片刻,而有着锋利的矛尖撕开阵列,左右跟随着冲锋的骑兵,毫无阻挡的挥刀而下,数十钩镰兵立刻斩下。
“不,不可能”赵远目瞪口呆的看着,见着迅速击穿了钩镰营,后面就是弓箭和新兵了。
新兵和弓手在这个距离根本反应不过来,顿时慌‘乱’着要炸营,副手校尉眼见不好,率着亲兵扑了上去,纵马将想逃的一个士兵一刀砍杀,怒吼:“不许退,不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