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村裴府
村子修葺了村墙,今日喜庆,村口的村门也换了一扇朱红大门,在大门上两侧都贴上了大红喜字,村墙上红纱绑着,点缀着喜庆。
裴府大门处更是甲兵成列,按刀站在门口,带着肃杀,周围没有人敢随意靠近,进出都是规矩。
这是儿子婚礼,裴钱氏穿上了孺人的衣冠,虽说才七品外命妇的封号,但冠用抹金银件,珠翟二,珠月桂、翠云、翠月桂叶、翠口圈、金银宝钿花、口衔珠,看起来眼花潦乱。
几个妇人都戴著银丝髻,此时是七月,穿着缎套,督率仆人、丫鬟、帮忙的媳妇在忙碌,这时看了,说:“您真有福气,儿子中了举人,还为朝廷立了功,得了这封,真是太漂亮了,你看这这排场这气派。”
都在恭维裴钱氏。
“谁说不是,苏儿也是我们从小看到大,贤良淑德,真有福气。”一个妇人这样说,众人都是应是:“就连太守、县令都来了。”
“不止,你看那个庐棚,听说皇帝的儿子都会来。”
裴钱氏听着议论,嘴角也含着笑意,轻声低语:“郎君,我将裴儿抚养长大,荣华富贵光宗耀祖都有了。”
“有人说还要青云直上,我寻思有这些我就满意了。”
“现在他也娶妻的了,媳妇我也是从小看到大,我也很是满意,只盼以后平平安安,子孙繁衍,我就有面目来见你了。”
裴钱氏这样说,一时间眼红了,连忙擦了擦。
河道
初夏水涨,战事才平息,海关就开了,商船就迅速恢复,不过此时停着一条大艇,有三层,上面也在忙碌着。
素月门门主女郎,上前抚摸着叶苏儿的长发,说:“快到了,我来给你戴上凤冠霞披。”
擦了眼泪,叶苏儿坐下,铜镜前,女郎挽起青丝,用篦梳栉发,霞披在侧,大红衣裳,女郎又取过身侧捧着的凤冠给叶苏儿戴上。
凤冠用着纯金打造,其上立一只金色凤凰,两侧更有红黄橙绿点缀,在正前方数个珍珠点在凤凰之侧,显得华丽。
霞披与凤冠相互呼应,端是美轮美轮,向镜看去,见长发如缎,一点朱唇。
“完美,其实这是命妇衣冠。”
“黎民百姓,哪怕没有官身,在结婚那一天,男可穿乌纱官服,女可戴凤冠霞帔,不过你嫁过去,也许很快就有真正命妇衣冠了。”
“你婆婆都有七品孺人衣冠,你总会有。”
听了这话,叶苏儿突说着:“姑母,你把那个匣子里的凤钗取下插上,凤冠只是今天,这才是我的常礼。”
匣子贵重首饰很多,指定的凤钗却很不起眼,女郎就说:“这凤钗还算精致,不过旧了!”
叶苏儿伸出手,接过簪子,低眉说着:“这是当年公公买给婆婆,后来公公去世,婆婆逃难,天下纷乱,家里困难时,也没当掉,说总得留给媳妇一二件首饰,我上次离开时,婆婆就特意给我,说这是她一辈子的相思和寄托,戴着这个,我才是裴家的媳妇,是他的妻!”
“这倒是一个有着纪念意义的簪子,你婆婆有心了。”女郎说着,接过凤钗寻着一个角度插上。
这时船外传来了噼啪鞭炮声,女郎给她戴上大红盖头,扶着出来,一出来,连女郎都大吃一惊,只见甲兵林立,大批官员到场,连本县县令都在内。
在下面,裴子云身大红新郎袍子,骑在白马上,英俊潇洒,在身后跟随一队亲兵,洋洋喜庆。
见叶苏儿船上出来,裴子云一跃而下,靠近:“苏儿,我来了。”
女郎牵引着叶苏儿入轿,只听乐声大作,大队转向,向着裴府而去,其实离着不很远,一片芦棚里宰鱼、杀鸡、煮肉、炸丸子,弥漫着肉香。
太守丁恒看着来往官员、绅老、亲戚、邻居愈来愈多,连忙召着人说着:“你布置的怎么样?”
“郡王和忠勤伯都在,有着甲兵我倒不担忧刺客,但只要稍有骚乱,就坏了大家的场面。”
丁恒是郡内的名捕,这时一躬身:“这事我们计议过了,每个乡亲都盘查过,没有登记临时来的人一概不许靠近。”
“还穿着便服混在人群里,别看这场面热闹,其实都盯着。”
丁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点点首说:“你办的不错,筵席一散,没有大事,我算你一功。”
话还没有落,远处乐声已响。
“真人迎亲来了。”噼噼啪啪爆竹声连绵,到了门前,女郎看着裴子云,说:“裴掌门,苏儿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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