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源起身,眼角还有点湿,冯敏不由叹息一声,越看越觉得欣赏,智慧、热诚、精通道法,善于用人,才思敏捷,这样的人是道录司之福。
顿了顿,冯敏才说:“李正源,你有想法很好,但道录司必须留下种子,伤亡大,打光了怎么办?”
又说:“不仅仅是你,还有重点一批人都回去,你曾在我座下听讲道法,你的能力我是知晓,这次回去,好好准备。”
“你有能力,只有去更高位置,才能更好发挥,为了朝廷,为了道录司,为了你自己,你回去罢。”
“且此事皇上都已知道,且有御批,你就不要矫情迟疑了,立刻准备回京。”
“是”李正源虽心破玉石俱焚,不过这还是小事。”道君说到这里,突然放声大笑:“更重要的是演戏。”
“演戏?”冯敏瞠目结舌。
“这我本来也想不出。”道君淡淡的说着:“只是我当年就是吃这亏,所以特别敏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烂绳啊!”
“所以我一闻,就闻到了这股味道既温水煮着青蛙,迷惑着璐王,更要迷惑着裴子云。”
“让裴子云觉得朝廷还需要他,这样就放松了警惕,到时就是雷霆一击。”说到这里,道君讥讽一笑:“这套几千年都不会改变天罗地网已布下,只剩图尽匕现了。”
道君敢说,冯敏却不敢问,甚至虽然房间内无人,连听都不敢听,只是沉默了良久,他才问着:“那道君同是道人,为什么参与此事?”
道君听了,先是不说话,只慢慢踱着,良久,声音空洞,带点阴森:“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天命并不长久钟爱一人。”
“我当年是错失了,不能顺天命,天命就改了,这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作为失败者,我现在更不能让新人顺这个天命。”
“要是给裴子云顺了天命,那岂有我的活路?”道君摇首叹息:“世人以为我们是神仙,飘然出尘,只是我们也得争这一头之地。”
说着,拍了拍冯敏的肩:“要问世上谁最想让裴子云死,或我排不上第一,至少也在前三之列。”
千年苦思,一朝顿悟,再无半点迷惑,世人也许认为这是厚黑,其实是不再矫情,不再迟疑。
就连道君自己,也奇怪,自己所作所为,竟给自己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干干净净。
松云门
隐隐一些人在山林出没,一些鸟惊动,在树上飞起。
“小心点动静。”一个道人训斥,对刚才弄出的动静很是不满。被训斥的道人同样不满:“你我只是联手,并非上下从属,你还想命令我不成?”
平天观道人听着,就有怒意:“我们的任务是勘察一切地形,使最后计划时不出任何意外,你要是还是这样,我立刻上禀,将你模样如实上告,我倒是看看你们玄法道的长辈会怎么样处置你!”
听着这样说,玄法道的道人脸色一冷:“哼”
却也不再多说。
流金岛码头
流金岛经过了二年建设,这时停泊点早已通,虽谈不上千船齐帆,但同一时间也有二三十条船停泊。
码头上街道铺店堂肆栉比鳞次,已有几分热闹,这时一个男子在船上下来,进了岛上一处客栈。
这客栈门面不大,楼下只摆了四张桌子,楼上就四间客房,一个伙计看见了男子就是迎了上来:“客官,你住店还是?”
“我要特别一间,里面要有桃花,李花,梨花才行。”
听到这话,伙计眼神一亮:“客官,请跟我来。”
由于空间不大,楼上客房紧挨,有二个房间已经有客人,正在聚赌,这男子扫看了一眼,见这房间还算干净。
没有多久,客栈掌柜就推门而入,一躬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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