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人耳目。”
二人点了点头,南风端茶来饮,胖子也跟着端起了茶杯。
吕平川直身站起,走向桌案,坐下之后研墨书写,与此同时出言说道,“那龙云子虽是修行中人,却行事狠辣,也幸亏你们遇到了我,如若不然,定会被他灭了口。”
南风再度点头,当年天元子带他寻找龟甲天书,那城东客栈满门就是被龙云子授意官府灭口的,不过那些人白死了,因为龙云子那次得到的龟甲天书是假的。
“我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大司马,且不管那铜钟上记载的是不是玄妙法术,我们只说它是,让李朝宗出面与他争抢,如此一来龙云子便无暇祸害你们。”吕平川说道。
“好主意。”胖子很是欢喜。
南风也很欢喜,吕平川的这个主意的确好,一石二鸟,既向大司马表了忠,又分了龙云子的神,不过他欢喜的主要原因是吕平川直呼李朝宗姓名,这说明吕平川与李朝宗并没有很深的师徒情谊,就像他娶李尚钦的妻侄一样,只是为了借力上位。
吕平川写书一封,以蜡泪封了,唤了仆从过来,命他急送司马府。
仆从前脚刚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在两个丫鬟的陪侍之下进了厅堂,吕平川离开桌案,与双方互相介绍。
正如吕平川所说,这女子长的很是难看,又无德操,趾高气扬,对二人很是轻视,见过一面便匆匆走了。
由于吕平川先前打过招呼,二人对于大嫂的轻慢也就没往心里去。
大户人家菜蔬齐备,酒宴很快整治妥当,三人围坐圆桌,畅饮叙旧。
吕平川虽然不曾对二人隐瞒自己不甚光明的上位之路,对于分别之后的那些事情却不愿过多提起,三人说的多是前尘旧事。
说起前事,自然会说起其他兄弟姐妹,吕平川并不知道楚怀柔和公孙长乐等人的下落,公孙长乐的情况是南风告诉他的。除了楚怀柔和公孙长乐,还剩下大眼睛和莫离。
大眼睛和莫离当年都是跟着吕平川的,胖子问起大眼睛和莫离的情况,吕平川久久不语。
自斟自饮,连饮三杯之后,吕平川放下了酒杯,歪头看向南风,神情凝重,“当年我没跟你说实话,莫离并不是走失的,也不是被人拐走的。”
南风早就猜到莫离被吕平川送了人,听得吕平川这般说,便不感觉意外,不过他倒意外吕平川敢于说出实情。
“大哥,莫离究竟怎么样了,我还欠他一块玉呢。”胖子说道。
“莫离”吕平川欲言又止。
见吕平川纠结,二人更加疑惑,直视着他,等他下文。
但吕平川没有说出下文,而是伸手去拿酒壶。
“大哥,酒多伤身。”南风摁住了吕平川抓着酒壶的手。
吕平川强行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莫离让我卖了。”
二人闻言尽皆失色,瞠目结舌。
吕平川苦笑摇头,“在城外我们也找不到吃的,我和大眼睛还能挨住,但莫离还小,吃不得木薯野菜,总是哭。到得最后实在无路可走了,我只能给莫离找条生路,那对夫妻是南国人,带走莫离,留下了十两银子,那十两银子我给了大眼睛,告诉她我要学武,不能照顾她了,让她拿了银子寻处过活。”
二人听得心酸,心头沉重,叹气悲伤。
吕平川又道,“但次日起来,大眼睛已经不见了,她走了,却没带走那十两银子,她把银子留给了我。”
“唉。”吕平川闭目长叹,“那十两银子我一直没动,那是卖莫离的钱,饿死我也不会用它,这些年我一直后悔,我可以给人家当牛做马,可以给人家当奴才,但我不该把自己的兄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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