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更复杂。”
“别着急,慢慢来,我先上去看看。”南风说道。
回到上面石室,发现八爷正在角落里蹲着,这家伙身上有毛儿,只要不是非常寒冷,透点风它是不怕的。
南风走出石室,观察外面的情况,外面冰天雪地,十步之外的景物看着都很是模糊,这么恶劣的天气是不会有人来的。
“咕咕。”八爷想跟南风一起下去。
“你不许下去,留在这里,看门,看门。”南风指了指半开的石门。
八爷看了看南风,又转头看了看石门,退了回去。
南风想了想,出门抱了块大石头回来,放在通道入口,“看到人就推下去,推,推,对,看到人就推下去。”
确定八爷领会了他的意图,南风方才下到元安宁所在石室。
元安宁的规正对应并不顺利,此时正闭着眼睛站在石几旁边。
南风过去看了两眼,发现整个石盘仍然杂乱无章,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东西要么全对,要么全错,不会有阶段性的进展。
“很难?”南风问道。
元安宁闻声睁眼,摇了摇头,“难倒不难,只是非常复杂。”
“学了公输要术,对推研对应有没有帮助?”南风又问。
“有。”元安宁再度点头,“若是不曾得到公输要术,想要将五环全部对准,至少也得三年,前提是这个人能够静得下心,若是心一乱,之前想好的线索立刻就会断掉。”
“你估算得多久能完成?”南风再问,他此时除了担心有人会来,还在担心耽搁时间太久诸葛婵娟会着急担心。
元安宁想了想,答道,“快则两个时辰,多则三天。”
“不着急,慢慢来。”南风言不由衷,可不能催促元安宁,这种事情需要极度心静,越催越糟,越催越毛。
为了不给元安宁增加压力,南风走到墙角躺了下来,地下恒温,比外面暖和的多。
睡醒之后发现元安宁仍然站在石几旁,眉头紧锁,面色苍白。
“睡一会儿吧。”南风将唯一的一条毯子铺好。
元安宁心力交瘁,走过来和衣躺倒。
南风本来还在犹豫元安宁有伤在身,躺卧时要不要伸手搀她一把,未曾想元安宁虽然精神萎靡,伤势却大为好转,已经敢平身躺卧。
南风又上去一趟,此时当是五更时分,天色昏暗,外面仍在下雪。
八爷不是个称职的哨兵,昨晚肯定脱岗了,不然那几只雪兔不可能自己跑进石室被它逮住。
八爷很聪明,但也只是禽兽的聪明,见南风上来,就将兔子叼过来给他,丝毫没有想到这些猎物是它脱离岗位的证据。
南风自然不会责怪八爷,八爷如果恪尽职守那才叫不正常。他上来一是解手,二是想给八爷弄点吃的,而今八爷自己解决了温饱,解手过后就回到了地下。
闲来无事便盘膝打坐,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元安宁起身了,南风也没有睁眼,听动静元安宁应该是上去解手去了。
不多时,上面传来了骨碌碌的声响,听到异响,南风急忙敛气入海上去察看,刚到二层石室就发现元安宁侧身站在通往上面石室的台阶上,八爷蹲在上面的出口处,正伸头向下探望,原本放在出口处的那块石头已经滚到了二层石室。
“没事儿吧?”南风看向元安宁。
元安宁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让它看着门儿,来人就将石头推下去,它没搞明白我的意图。”南风将石头抱回原处,刚想斥责,八爷就腆着脸凑了过来,一副邀功请赏的架势。
“好,很好。”南风轻拍着八爷,本来还想告诉它外面来人才推石头,想了想又作罢了,说太长八爷听不懂。
“你是不是在怪我?”元安宁走了上来,她敏感的察觉到南风对她的态度产生了改变。
南风歪头看她,没接话。
“我不该要你的东西。”元安宁不无尴尬。
“你想哪儿去了。”南风摆了摆手。
元安宁欲言又止,几度犹豫没有说话,迈步往门外走去。
南风本想喊住她,告诉她外面的积雪有一尺多深,想了想又没吭声,元安宁是个讲究人,哪怕外面冻屁股也肯定不会在石室里解手。
为了避免尴尬,南风就先回到了地下,没过多久,上面又传来了骨碌碌的响声,这次南风都懒得上去看了。
不多时,元安宁回来了,站在石几近前专心沉思。
元安宁没能在两个时辰之内完成拼对,但也没用三天,到得下午未时,五环石盘衔接对应,机关触发,石门再度下折。
南风心急,不等石门彻底打开就走过去向下探望,一看之下如释重负,下面不再是石室,而是一处不大的山洞,里面有大量器皿,除了桌几还有香案书架,右侧貌似还有一处通道,由于角度不对,看不真切。
此番连试也懒得试了,直接下去,不过走到中途南风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元安宁低声问道。
南风伸手下指,“看那地上的莲花石团。”
元安宁循着南风所指,向下望去,“怎么会有新鲜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