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难怪他建个义学要圈上千亩的地!
见伍长青没吭声,严世宽向他求援,道:“长青,你来评评理,有钱也不是这般用法。”
伍长青没理他,沉声道:“知足,如此大规模的义学,太引人注目,地方官府也会不安,能不能分开,在西关、绊塘、花地、河南各建一所义学?”
听的这话,易知足眉头扬了扬,道:“规模太大?”
“一般义学不过数十人,大的义学,也不过一二百人。”伍长青道:“书院、府学、县学的规模远大于义学,广州城的越秀书院,也不过是千余人,你一所八千人的义学,还不惊世骇俗?地方官府难免不会怀疑十三行别有用心。”
易知足迟疑了下,才道:“都是孩子,官府怀疑什么?”
伍长青轻叹道:“八年时间,孩子也该成人了。”
再有十年,就是太平天国造反了,广东也将一片混乱,到时候官府怕是巴不得十三行能组建团练,保护广州,不过这话,易知足现在说不出口,否则伍家真的将他当神棍了。
沉吟了片刻,他才开口道:“这事慢慢再商议,先看地方。”
听的这话,严世宽连忙见缝插针的道:“义学可以慢慢考虑,天宝表厂却是等不得,咱们先选建厂地址如何?厂子的位置不能太偏,我看还是西关的好。”
“天宝表厂也不宜在繁华地方。”易知足一句话就打破了严世宽的幻想,“去花地和泮塘看看。”
天近黄昏,易知足才回到家里,还没进大门,小厮李旺就快步迎了上来,道:“少爷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回来了,脸色不太好,让您一回来就去见他。”
“知道了。”易知足点了点头,而后随口问道:“昨日,严世宽是怎么把你支开的?”
一听这话,李旺耷拉着脑袋,不好意思的道:“严公子说少爷的扇袋掉落在酒楼了,叫小的赶紧去取,小的回头就没见着少爷了。”
易知足忍住笑,快步往正院而去,他昨日一宿未归,又是见伍秉鉴,又是召集行商子弟通知开办钱庄和办报纸的事情,老头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少不得有番斥责。
快步进的正房,他才发现易允昌和林氏两人正经八百的端坐在主位上,他暗觉奇怪,连忙上前给两人请安,易允昌黑着脸看着他,不吭声,心里有些恼怒,这小子这段时间天天和严世宽出去游荡厮混,他也没在意,还以为少年人好玩的性子一时收敛不了。
哪曾想,这小子不吭不响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居然将他这个老子瞒的死死的,一点风声不漏,差点让他闹出笑话来。
见易允昌不吭声,林氏和蔼的道:“快起来。”
待的易知足起身,她才接着道:“昨晚又去哪里厮混了?”
蝶儿的事情,易知足还真不敢说,只的敷衍道:“孩儿昨日醉酒,在船上睡了一宿。”
“你年纪已不小了,老是混迹烟花柳巷,没的叫人笑话。”林氏说着看向易允昌,道:“乐儿的亲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一听要给他说亲,易知足连忙道:“母亲,孩儿年纪还小。”
“还小?”易允昌绷着脸道:“都知道眠花宿柳了,还小?”稍稍一顿,他才接着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严家小妹了?”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