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对方是整日,贴着皮肤胸口珍藏的。
“师父还记得吗这是我十五岁成人礼的时候,你亲自炼制给我的第一件灵器银月之匙。”
赦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幸福的清浅弧度,银月一样的瞳子里,满是回忆,“师父跟我说,让我用它,去保护最重要的人。师父还说,应该为了守护去挥剑,而不是为了杀戮去挥剑,徒儿一直谨记您的教导,为了守护一个叫做凤凌音的女人而去挥剑。”
他错了吗
他没错。
从没错过。
他斩杀了那些卑微的蝼蚁,那些迫害过她、或者拥有想害她之心的蝼蚁,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全部给屠戮干净
“在我心口,用力地刺一剑。”
赦的唇畔,温柔的笑意不减,银眸之中,甚至充满了向往。
他的手很瘦,却很有力。
他强行握紧了凤凌音的手,让她握住那把银月之匙,引导着她,把匕首的剑口,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杀了我吧,师父。”
刀口,已经没入。
划破了皮肤。
“对于我来说,爱就是如论如何也不能放。”
放手
开什么玩笑。
如果能放,早就放了。
用你送给我的成人礼,刺入我的心脏,师父,我不会挣扎,我会很满意,这就是徒儿幸福的方式。
“杀了我,一切都结束了。”
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你。
没有人阻拦你和神七夜在一起。
如果让我放手,还不如让我去死,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刀口,又进入了肌理半寸。
“嗤”得一声。
划破了心口的血管,有殷红如玫瑰的血,妖艳地绽开在雪衣上。
凤凌音看到那抹妖艳的红时,一双妙目,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完全被赦的疯狂行为,给震慑住了。
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银月之匙已经刺入了他的心口处。
不
她一直把他当成两千年来,唯一的亲人
他怎么能这么极端
“放手”
凤凌音的眼尾已经红了,被迫离握着银月之匙的右手,猛地往回撤去,“你不能”
“师父是不希望我死吗”
赦笑了。
妖艳的血珠,喷溅到了他白皙到病态的倾城容颜上,笑容加深,艳光绝伦。
“这样,就解脱了。”
赦固执地钳制住了凤凌音的手,不容许她往后退,匕首的剑口,反而更用力地往里心脏的位置,寸进了一些。
凤凌音眼角通红,蒙上一层暮霭,妙目之上,盈着湿意。
别再刺了。
已经破了皮层、肌肉层,甚至已经划破到心脏包衣的位置了,再往下去,心房墙,就要被刺穿了。
那时候,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你把匕首放下来。”
凤凌音声音极为沙哑,被赦紧握住“行凶”的手,隐隐颤抖,她冲着他低吼,“放下”
滚烫的泪珠,眼见着就要压抑不住,落下来了。
师父,怎么能杀徒弟
你怎么能让我,杀了万载无尽孤寂的岁月中,唯一的亲人
“嘭”
一声响,房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