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一路之上,每到一处,总能从衙门里,路边驿站处,行人口中,知道官道上一直有一队带着武器的汉子,骑着健马往西北行去。
这队人马在王吉心中虽然没有什么具体形象,却是一路三十天,王吉带着众人不断的跟踪着,过黄河,再过黄河。
本以为这些人要走京兆府,等到王吉追过一百来里,失去了踪迹之后,又回头往北追去。
“王虞侯,此番追对了,他们往北了,大概要过华阴,进延安府南边。”一个去打听消息的高手回答道。
“哼哼,看他们还能往哪里,便是去西夏、去吐蕃,也要追上他们。”这一个月的追缉,王吉心中怒意一天更甚一天,就像人在等待一个期待已久的东西,便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心急。
前面那队人马,一直都在王吉心中,一路跟随到现在,这些人的打扮特点,身高体长更是慢慢清晰起来,似乎就近在眼前,却还是差了最后一把火候。
众人换了休息得差不多的另外一匹健马,喝了些清水,吃了干粮。健马便奔驰起来,速度飞快,在这官道之上,带着一溜风声而过,此时已是深秋的官道,尘土飞扬,落叶飞舞。
“王虞侯,那队人昨晚刚过华阴县城,往北去了。”打听消息的军汉又回来报告。
“哈哈今日必然追上,快走”昨日刚过,王吉心中大喜,一人两马轮换去追,今天必然要在官道上追上这些人了。
整队人马,二十多人,四十多匹健马。似乎都感受到了一种喜悦,一种发泄,一种兴奋。苦苦压抑着追赶一个多月,似乎随之而来的厮杀已经不算什么了,今日就是尽头了,今日就是成功。
看着太阳慢慢落下,王吉回头看了看众人一脸疲惫中的略微笑意,心中也是更加信心百倍:“今夜不宿,接着追。”
官道途径一座连绵山脉的山脚,此处官道有一片平坦的地方,右边又上山的小道,左边是十分陡峭的山坡悬崖。
官道之上已经摆满了拒木,中间放开有一丈的小路,上面也是有木杆横在上面。此处正是最近两个多月,少华山设置的卡口,作用也就是收取来往商旅的过路费。
四十多匹健马直奔而来,见到远处卡口,还有不少行人在排队通过,也有人在检查商人的货车货物,收取相应的过路费。
一个军汉用劲一夹马腹,从马队之中冲了出来,口中大喊:“让开,快让开,东京禁军办事!”
排队过关的人群早已经发现了后面的马队,看着一人两匹骏马的队伍,也知道这些人身份非凡,所有人不自觉往旁边躲了出去。关口之处,已经没有一个旁人。
这个军汉一边大喊,一边来到关口处。只见那横在关口的大木杆子依旧没有打开,不禁大怒:“何人负责此处,岂有此理,可是寻死?”
关口处本有四五十个喽啰,此时一脸戒备,便是山寨里唯一的几张弓弩也是摆在了头前。
更有一员大汉,手持一柄大杆刀走到正关口。这大杆刀与一般的刀不一样,精铁的刀身后面连接的是一杆木制长杆,用大枪那么长,却是远距离劈砍最好用。
“管你们是哪里办差的,过我少华山,自然要交过路费,一人百两,交了过路费才能过去。”此人正是少华山第三把交椅,白花蛇杨春。
杨春此话一出,旁边皆是笑声,便是一旁那些过路之人也是发笑。笑的不是其他,若是一般路人,一人收几个铜钱也就能过路了。倒是这人不识趣,上来大言不惭,没想到这少华山的好汉开口叫要收百两一人,哪里能不笑。
“大胆,你是想死?”这军汉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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