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佣兵们非常谨慎,派出数名斥候查探。
许久,刀疤男腿脚都有些酸麻的时候,斥候才回来:“附近没有埋伏。”
刀疤男摸摸头,有些想不透。
“这是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发现的。”
斥候递来一个金属令牌。
令牌通体血红,一股浓郁的煞气转圜不去,一个精巧的骷髅头楔刻在正面,背后有个小字:“血。”
骤然想起一个可能,刀疤男拿着这块令牌的手都在颤抖。
“大人,您看看这个。”
一边吩咐队伍飞速前进,他一边将令牌递到车厢里。
“血煞盟,”苍老的声音幽幽叹息,带着疑惑不解。
“他们到这里干什么?”
刀疤男竖起耳朵,却没有听到任何有意义的情报,只是肯定了那个猜想。
“加快速度,索尔南通在前方,到那里打听消息。”
苍老声音不再疑惑,先行离开总是好事。
队伍激起一阵烟尘,疾风马被鞭挞得撒开脚丫疯狂疾驰。
高高的山头,一队骑兵正停留在此,领头的骑士一身黑甲,威风凛凛。
他们寂静无声,隐藏在黑暗,好似岩石般竖立。
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近,很快一名银甲骑士奔到近前。
“胡斯当家,后续部队已经赶到。”
这名白银阶的骑士将头伏得很低,眼神却有些桀骜。
“哼,”胡斯轻蔑扫了一眼身前的银甲骑士,顿时令骑士遍体生寒。
面前的四当家,脸容粗犷,鼻子很高,眼睛却很小,显得有些怪异。
“告诉列斯,艾胡里斯大人看的宝藏,可没有他的份额。”
这声话语,包含黄金阶骑士独特的强大威压,轰然若雷卷,将银甲骑士震飞:“滚。”
银甲骑士抬头,想要说句场面话,奈何一张嘴,血像不要钱一样喷出来。
稀疏黯淡的光线,银甲沾染淡淡的深色,披风卷起,暗红色光辉渺然无光。
银甲骑士不敢在说,驱马狼狈离去。
“哼,煞甲银衣,一群废物。”胡斯瞪视着北方天际,一块死亡之地,在前方。
“一个古老种族的遗迹,归盟主了。”他狂妄的宣布,在这无人的崖顶,孤狼一般凶狠的咆哮。
“走,”黑暗,山峰另一侧,排满密密麻麻的骑士,全部都是黑甲血袍。
这才是真正的血煞骑士团,血煞盟的核心力量。
轰轰烈烈的骑士群,势若猛虎下山,以不可阻挡之势,往那片沼泽地冲去。
在他们身后几十公里处,‘独狐’列斯正眯着眼睛,他留着一撇山羊胡,下巴很尖,身材高大健壮,穿着铁甲,背负重剑。
谁能想到,他是一名盗贼?
“大人,那狂妄之徒”
银甲骑士面色苍白,愤愤不平,因为内伤而显得气不足。
“我知道了,”列斯缓缓开口,不待骑士说出结果,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去领一枚治疗卷轴,休息一下。”
他面容和蔼,眼神有些愤怒,又带着无奈,更多的是对部下的关心。
“谢谢大人,”银甲骑士感激涕零,治疗卷轴可是好东西,价值不菲。
“走吧,我们去附近找个山头坐坐。”列斯一点都不慌,任由血煞骑士团消失在视线里。
运筹帷幄于百里之外,才是他独狐的手段。
在此时,心一动。
阴阴郁郁的景物,逐渐模糊,山林里的虫鸣鸟叫,都霎时静止。
“哪位朋友,观察这么久,不出来见一面吗?”列斯没有转身,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不愧是三当家的,在下自愧不如。”一名身材廋小的盗贼出现在阴影里,被列斯的气势笼罩,根本无法逃脱。
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瞒过一名黄金强者。
“找我何事。”列斯表现得很感兴趣,山羊胡子高高翘起,倒像个和蔼的邻家大叔。
“我家主人,派我将这个送给你。”白银盗贼扔过来一物,列斯伸手接住,手戴着一副薄薄的黝黑兽皮手套。
那是一块令牌,看起来非常古老,铜绿色锈迹斑斑,字迹模糊不清。
列斯眯起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这东西,什么用处?”他隐隐感觉此物非凡,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似乎非常熟悉。
“您想要见到的结果,艾龙已经死了。”盗贼消失在阴影里,没有解释,却说出另一个消息。
列斯被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下意识,他要将令牌丢掉,却又顿住。
“难道说是”他低声吩咐,很快从队伍后方走来一个蒙面骑士。
“是这个吗?”
“没错,是此物。”
蒙面骑士非常确定,摸起来似金非金,似木非木,至于硬度,他不敢尝试。
一股非常玄妙的气息,隐隐从令牌内传出,散发着无诱惑。
“哈哈哈,蠢货,将儿子送入死地,白白便宜了我。”列斯喜极,爱不释手,将令牌郑重贴身收好。
“我们去凑凑热闹。”他原本想等胡斯那憨货得手后再截胡,不成想,机会自己送到面前。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只要是这把钥匙没错,足矣。
独狐,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