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王独自坐在密室里,身旁是堆积如山的财宝,晶莹的玉石光辉,照亮他阴郁的脸庞。
纵横黑狼山附近地域四十年,他积累下的财富,足以在地面世界买下一个低级爵位,过贵族奢靡的生活。
尤其,当目光转向密室内堆积如山的盔甲时,他更是隐隐有些激动。
这批铁甲,全都是等货,有钱都拿不到的东西。
他已经想好了,到了地面世界,买下爵位,封地之后,用这批铁甲装备拉出一支精良的部队,然后,老本行或进军行伍,都是立身之道。
纵观贵族历史,单凭财富无法立足,拥有军队,才是安身之道。
蓦然回神,他也是心性决断之人,吹熄灯火,走出这占地几百平的密室。
沿着长长的甬道,出来的时候,却是在一处山窝窝里。
别看这里四面开阔,却有他埋伏的死士百人,平时更是无人可以至此。
三百步外,是聚义大厅。
他琢磨着心事,一步步踏入这个风云起伏的地方。
四十年前,是在这里,他拼死搏杀一代寨主,号令诸多部属。
如今,整个黑狼寨人数依旧只有两千,全都装备精良,战力不俗,在黑狼山,凭借地势,足以与官军一战。
可惜,强盗终究是强盗,不能光宗耀祖,发展极难,也许有朝一日会被官军剿灭,也许会有人为那高昂的赏金取他头颅。
纵横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小喽啰。
能够多活,谁愿意短命。
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别看黑狼山隐蔽,对黄金阶强者来说捏死他们不踩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一万金币的赏格,在这个规模强盗团伙,独树一帜。
“大王,我们抢了矮人盔甲的事情,已经被传出去了。”
说这话的,是黑狼寨二号人物豺犬。
他有着宽厚的鼻子,额头极平,眼眶被挤得很小。
黑狼山不问姓名,每个人都是代号,黑狼王鼓励互相举报,功赏过罚,这么多年来,威严深入人心。
“没事,我自有谋划。”
黑狼王不动声色,他老人家已经准备好跑路,可以想象矮人的复仇大军老早到了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大家都是一脉相传的兄弟,随我多的,有三十几年,短的,有近几年的兄弟。”
聚义厅济济一堂,全都是黑狼山有名的好汉。
虎,豹,象,鹰,鹿,獐子,马,牛,驴,动物园开会般整齐。
此时看到黑狼王欲言又止,顿时大家都露出倾听的神色。
他们不敢先开口,自然只能等着。
“来,大伙先喝酒,”
黑狼王冷峻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声音有些烦闷。
咕嘟嘟,大伙一起把酒喝了。
黑狼王每个人都盯着,确定全都喝了,方才点点头。
“都是好兄弟。”
他慨叹。
扑通,扑通,好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死不瞑目。
豺犬端着酒碗的手,抖得跟啄水的鸡一样。
咯咯咯,于是酒水洒了一手。
“你怎么不喝?”
黑狼王头都没抬,抚摩着手指的钻石戒指。
“大王,我”
豺犬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他们的藏宝地。”
“那还等什么?”
黑狼王冷喝,脸黑得锅底一样。
“属下马去办,马去办。”
豺犬落荒而逃,急急忙忙赶出去。
那碗酒,自然留在桌子。
“哎,”黑狼王叹息一声,取起那碗酒,大口干了。
豺犬的酒,他根本没有下毒。
“留不得,留不得。”
喃喃低语,他慢慢闭眼睛。
地底的天色,一直晦暗,急行军半夜,队伍终于赶到了黑狼寨。
令人疑惑的是,路不计其数的岗哨内,根本没有多少人。
远远的,可以看到寨子内明亮的灯火,还有来来去去的强盗。
这些强盗与外围那些穿着破烂的强盗对,简直是正规军与流民的区别。
可以听到,到处都是喊叫声,凄厉的哀嚎声,一排排失败者的尸首,被堆积到广场,足有一千多具。
黑狼王对部下极好,不吝赏赐,却全部都在今天收了回来。
他设下埋伏,将外围强盗分批收回,招待他们的,是强弓硬弩,是钢刀铁枪。
珍宝堆积成山,广场一边是尸体,一边却是足以令人打破头的东西。
财帛动人心,何况是下定决心抛弃基业的黑狼王。
蒙战回头,对盗贼小队挥手,示意他们先潜入。
数百道朦胧的身影,借助阴暗的天色掩护,往灯火明亮处摸去。
在他们身后,数千名黑甲士兵静默前进,枪尖包布,鞋子也垫东西,前进无声。
黑狼王有些焦躁的在聚义厅走来走去,金币反射的幽深光芒不能缓解一丝心头的压抑。
不能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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