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回答:
“回禀老爷,大小姐和几个下人......感染了疫病......”
江远继续问道:
“她在哪里?”
那个婢女急忙回答:
“就在后院。”
江远当即就朝着后院走去,穿过一扇月洞门,绕过花圃,一排小屋便出现在了眼前。
其中一间小屋之内似乎关着几个婢女,她们趴在被木块钉起的窗口,透过缝隙朝着江远哀求:
“老爷!求求你放我们出去,我们不会乱跑,只想要回家再看看亲人一眼!”
而李思妍、陈茵和丁泽三个小孩正在小屋前哭泣,负责教他们武艺的老师齐禹行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此时三个小孩见到了江远,急忙纷纷围了上来:
“义父,你一定要救救大姐!还有救救那些姐姐!”
江远穿过他们,来到小屋前,推开房门走入其中,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屋内光线晦暗不明,只见千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她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双手被绳子牢牢绑在椅子把手上,露出的娇嫩的肌肤上可以看到不少溃烂的地方。
千落见到江远进来,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不甘和绝望:
“义父......我是要死了吗?”
江远上前去,望着她被绳子绑住的手问道:
“谁把你绑起来的?”
千落哽咽着回答:
“是我叫他们帮我绑起来的,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抓......真的又痛又痒!我恨不得把指甲抓进肉里面,将那些肉全部撕掉!”
江远叹了口气,说道:
“别怕,义父会想办法救你。”
才走到门口,千落忽然哭喊着叫道:
“义父!”
江远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只见千落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义父......你知道吗?我当初真的好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救我娘,你明明有能力救她!我就看着她一点一点沉入河中,消失不见......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根本不想拜你为义父!我只是好害怕,害怕你抛弃我,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江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静听着。
千落继续哭道:
“我死了之后......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像那个样子?以前我生活得很辛苦,吃的没有现在好,穿的住的也没有,总有做不完的活。但是有爹娘在身边,我就很开心......如果以后你遇到像我娘那样落难的人,伸出手帮他们一把好不好?”
江远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扭头就离开小屋。
走出屋外,齐禹行急忙迎上前来,从怀中掏出四本秘籍:
“江香主,秘籍我已经看过,也找到了适合几位公子小姐修习的方法,现在物归原——”
“这些是以后再说!”江远心情正烦躁,哪里管得了这些。
他当即把齐禹行推开,然后就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来到卧房之后,江远吩咐下人们走开不得靠近,然后关上了房门。
他在房中将大床般开,用脚跺了跺地面:
“喂!死了没有?”
树妖林雨霖的声音很快从地底传出:
“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我可是早就等着了!”
江远问道:
“你有办法救人?”
“没有!”树妖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我可以让她们多活一段日子。下面我可是要提条件了,首先你得......喂!你别走啊!先听我说完我的条件啊!”
江远哪有心情听她说这些,当即就离开了卧房。
他领了一匹马,问清楚了驱疫使方谦住的地方,然后便驱马而去。
虽然在街道纵马,但是江远的心神却没有片刻安宁。
明明只是弱小的一丝鬼气,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却让他无法使其从一个活人体内引出,同时保住那个活人的性命,这种感觉让江远觉得超级不爽。
“那个臭丫头!真是不知死活!要说那些干什么?为什么要都说出来......”
江远咬紧牙关,胸中的郁塞让他呼吸急促。
“她要死就去死好了!这个臭丫头!说那么多,是故意让我不痛快吗?她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马匹一路驰骋,终于来到了驱疫使暂时居住的宅院之外。
只见宅院紧闭,只有两个官兵在门外看守。
江远翻身下马,守在宅院外的两个官兵急忙迎了上来为江远牵马。
“劳烦通报,”江远说道,“江远求见。”
两个官兵顿时面露难色:
“江香主实在抱歉,驱疫使大人说过今天不见客。”
“不见客?”江远冷哼一声,随即踏步向前。
“呯!”
大门被他一脚踢开,随后他便跨过门槛踏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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