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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向来戒严的城‘门’,就这样开了?
守‘门’官还这么客气的请他们进城?
一定是他们的幻觉,这群守‘门’的‘侍’卫,以往哪个不是鼻孔朝天目无下尘?啥时候这么客气过?
可事实摆在眼前,直到他们神情‘迷’茫的跟着守‘门’官毫发无伤的进了城,他们才醒过神来。
他们进城了!在城‘门’关后进城了!
没有被当场‘射’杀!
“长长生娘子的话,真管用啊”一个大夫忍不住的喃喃自语了一句。
守‘门’官闻言,翻了个白眼,“废话!能和长生娘子相‘交’,是你们三生之幸,赶紧的回家歇着吧。”
拿着郡王令牌,莫说是开个城‘门’,就算长生娘子要拆了城‘门’,他都只能乖乖的听命行事。
长生娘子啊!
那可是敢屠了城主府满‘门’的人!
一众大夫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神情还有些木讷。
他们突然有了一个认知,长生娘子,不光和执掌柳州的郡王府有关,而且还关系匪浅!
这个认知,让他们集体的选择将今夜发生的事儿掩埋心底,不敢想更不敢提及哪怕一字!
第二日一大早,一众大夫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胡一海家,再提起顾长生之时,不由得都带了点儿恭敬和敬畏,最后的最后,还是推举了胡一海和徐老两人作为代表。
江南辩‘药’大会事关紧要,他们不得不请长生娘子出山。
胡一海好歹是跟长生娘子打‘交’道最多的,而徐老本就与顾家‘交’好,让他们两人去准没错!
胡一海心里那个忐忑啊,他是跟长生娘子打‘交’道多,可是他的出场可是最不光鲜的啊,他就是一个反派啊,长生娘子一个不高兴再忆起往事,没准他第一个就被虐死了!
可是不管他心中如何忐忑,这一趟都是要去的,这关系到柳州城往后五年的医行前景!
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他们也要说服长生娘子出山帮忙!
胡一海和徐老对视一眼,几不可见的同时点了点头,长生娘子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满怀着昂扬的斗志,两人颤抖着双‘腿’登上了马车,昨日来回两趟的奔‘波’,差点跑断了他们的老‘腿’,这次他们可是长心眼了。
马车,那是必须要有的!
顾长生此时正趴在院子里的软榻上晒太阳。
看到两人被领了进来,昨日的情景不由得又浮上心头,脸‘色’略沉。
“长生娘子,为柳州境百万百姓计,还望娘子出手帮柳州医行一把。”
“还往娘子出手帮柳州医行一把。”
没别的,两个年纪加起来过百的人,毫不犹豫的弯下了腰,恭敬的相请。
技不如人,这腰他们弯的心悦诚服。
得一方相授亦是师,这腰他们弯的本应如此!
顾长生看着恭敬递到身前的一沓‘药’方,凤眸微眯,“这家伙都带来了,到底是多大的事儿,值当的你们兴师动众满城大搜查,‘弄’的我顾长生的名字人尽皆知?一个辩‘药’大会,值当的吗?”
昨日的事儿,她好歹是知道了点儿名目,这辩‘药’大会,到底是个什么比试?值当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非要找到她不可吗?
“长生娘子有所不知,辩‘药’大会之时,周朝数得着的‘药’材商都会到场,按照比试成绩决定各州选‘药’的先后以及‘药’量,我们已经连续两届输了比试,十年之中,柳州的‘药’材价格都比别的州郡高出五成,贫苦人家甚至抓不起‘药’看病,非是我等心狠哄抬‘药’价,实在是我们从别的州进‘药’本就是高价啊!”
“长生娘子,若非柳州本就富饶,‘药’价一事必然引起动‘荡’,可纵使如此,我们还是为此付出了许多的银两,这关系民生的大事,还望娘子千万帮个忙。”
胡一海和徐老满脸自惭,双眼满含希冀的望着顾长生。
“按你们的意思,江南五州的‘药’材分配全是由这次比试来决定的?”顾长生歪着脑袋,柳眉微挑。
“是的。”胡一海和徐老连忙点头。
“‘药’材啊,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好多的‘药’材都有特定的产地,作为医者,顾长生很明白‘药’材重要,事关‘药’量和‘药’价,这事儿她定然无法袖手旁观。
“按你们所说,辩‘药’大会以鉴‘药’为主,为何有制‘药’一项?”制‘药’又称炮制,‘药’材的炮制大多有专‘门’的炮制师傅,而‘精’通炮制的炮制师傅,那更是万金难求,大多出身大‘药’商之家,就算有一两个非‘药’商家出身的,也会被重金礼聘笼络了去。
“‘药’商们为了发现炮制大师,特意立了此项,百年来,但凡能炮制出上品‘药’材的炮制大师,只要愿意跟‘药’商合作,就可以成本价从‘药’商手中购进‘药’材,不限量!”胡一海摇了摇头,“只是这百年来,也只在六十年前,泰州出了一人,炮制出了勉强算得上品的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