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名字吗?”
“恩,怎么,有什么典故吗?”老狼虽然是在回话,不过眼神并没有放阿紫她身,而是在看着墙的水墨画。
那名身穿汉服的女服务生并没有觉得老狼这种行为有何不妥,保持着自己对客人的尊重,道:“是的,这家会所的名字,是取自宋代词人大家苏轼的作品雨花的一句。”
老狼的成绩是不错的,因为他脑袋不笨,但较懒,要死记硬背的这种事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所以苏轼他可能知道,但要说苏轼的那么多词他却是绝对不知道的。
果不其然,老狼扭头看着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你还记得这首词么?”
而对于这首词,我的确还稍微记得那么一两句,便点点头道:“有点印象,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句,闻道城西,长廊古庙?”
实际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出自这一句,毕竟太久远,许久没有看过,现在还能记得一句都很不错了。
那个女服务生看到我询问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似乎怕我察觉到有些不妥,立即低下头去。
接着,一道清丽,空灵的女人声音响起,将整首雨花具有情感的吟了出来,韵味十足。
“今岁花时深院,尽日东风,荡扬茶烟。但有绿苔芳草,柳絮榆钱。闻道城西,长廊古寺,甲第名园。有国艳带酒。天香染袂,为我留连。”
“清明过了,残红无处,对此泪洒尊前。秋向晚,一枝何事,向我依然。高会聊追短景,清商不暇余妍。不如留取,十分春态,付与明年。
”
“咳咳,寺庙都差不多的。”我自然是从那人的吟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错了一个字,有些尴尬地干笑起来。
这个时候,我正在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因为我刚一听到这个声音知道不是眼前这个服务生,刚才那人在念词的时候,这个服务生更是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
这时,我看到这个服务生把目光悄悄看向了我们身后的一个房间。
我回头看了一下,因为门口是半截珠帘垂下来以作遮挡,所以我直接用手挑起珠帘,便可看见里面是谁。
我纯粹是好,但当我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个女人时,顿时有些怔住了。
那个女人眼神没有丝毫情感,同样是一袭白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脸洁白如雪,从颈间到领口那一小块裸露所看的一切,便可称得冰肌玉骨四个字。
她正坐在一张古筝面前,听到门口的动静,也看了过来,嘴说道:“寺庙的意思虽然是差不多,但是音韵却大有不同,不论是读或者唱都不能混用。”
我脸色顿时有些古怪,她怎么知道是我刚才在说话?
而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过来看到里头那个女人的老狼,忽然间一本正经地道:“说的对,远你别辩解了,忘了是忘了,这位小姐一看是专业的。”
我一看他这模样知道这家伙起了什么心思,心里暗骂一句:“靠,见色忘义。”不过我也没给他捣乱,虽然那个女人的确给人惊为天人的感觉,但我可不是种马,见到美女,老狼既然有意,那让他去好了。
老狼极为绅士的走了进去,对那女人微微点头,道:“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琴师还是客人?”
那女人头也不动,嘴唇微微张开,很淡漠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两个都不是?难道你是老板的女儿?”老狼的猜测很大胆,不过也有几分道理,因为我发现旁边那个女服务员露出了有些犹豫和敬畏的表情,这只有在面对司领导才会出现吧?很显然里头那个女人虽然穿得跟服务生一样,但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不是。”那女人的语气又淡漠了一分,甚至已经微微垂下眼帘。
老狼发挥不要脸精神,锲而不舍地问道:“哦?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女人微微皱眉,道:“我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是来喝茶的话让服务生带去阁楼好。”
说完,那女人还往门口看了一眼,我身旁那个女服务生立马走了进去,看样子是打算带老狼去阁楼喝茶。
这一举动,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女人不那么简单。
而老狼也跟我想在一起了,笑道:“嘿嘿,听到你这么说,我更加肯定你跟这个会所有关系了,反正你不会是客人,对吧?”
那个女人终于有些不耐烦,眉头再皱紧了一些,话里仿佛夹带着冰碴子似得,道:“那又怎样?”
“既然你不是客人,那我可以在这儿坐着啊,你要是客人的话,我当然没办法强行跟你拼包房对不对?”老狼大大咧咧地坐在一个离女人不算太远的地方,嬉皮笑脸地说道。
结果这一举动让那女人脸色瞬间变得犹如寒冰,冷声道:“立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