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风心中虽然忐忑,但是既然颜青羽已经上了,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再后悔的余地,最终也在一阵腹诽之中跟着颜青羽走进了头骨之中。
楚风才一走进头骨,“咔吧”一声,骷髅张开的嘴就猛然合上,而后缓缓恢复为垂直状态,开始平稳地进行移动。
颅骨之中颇为宽敞,两人站在其中都显得有些空空荡荡,还足以容纳十余人。
两人站在被掏空的颅骨之中,视线刚好可以从鼻孔的缝隙之中渗透而出,看到外界的景象。
从骷髅鼻孔的缝隙可以看到,此时骷髅船又回到了血河的中央,顺着奔流的血河一直下行着。
楚风和颜青羽都默不作声,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些难以明言的惶恐。
对未来的不确定,使得他们此刻都万分的忐忑,心情也万分沉重,也没有心情去说话,只能一路保持着沉默。
颜青羽虽然有心想要调节一下气氛,但是想了想未来实在太难以预测,楚风的神色也有些难过,她此刻再说些有的没的的话,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也只有继续保持沉默。
也不知道到底航行出了多远,右侧的黑暗渐渐消退了,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区域,被平地上一座座古老的石质长明灯照得宛如白昼。
骷髅船也开始向缓慢地对岸靠拢,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
眼前出现的景象根本就不像是一座古代的墓葬,而是一片空旷的平原。在这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竟然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一片广阔无际的平原。
而在更深处,则孤零零地耸峙着一条黑色的轮廓,仿佛是一根巨大的柱子。
骷髅船稳稳地靠在了岸边,连一丝颠簸都没有,随之咬合的骷髅嘴也缓缓张开,任由二人走出了骷髅,而后骷髅船缓缓闭上了嘴,瞪着幽绿色的眼睛看了二人许久,原地打了个旋,便顺着血河继续前进,一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楚风和颜青羽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几乎和地面上一模一样的地下世界,二人都暗自有些心惊,连口大气都出不出来。
“走吧。”颜青羽的手又一次抓起了楚风的手,自己在前领路,“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继续向前走。”
只有继续向前,才能有一线生机,哪怕忐忑万分,也别无他法。
尽管内心里有万分忐忑,但是二人却也没有了退路,只能坚定不移地朝着不远处的建筑群进发。
二人走不过两三里远,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高达十丈的石碑直插入地,看样子似乎也很有些年头了,石碑表面落满了灰尘。而地面上四溅开的碎石和裂纹,似乎表明了这面石碑是被硬生生打入土中的。
“徒儿,你来看看这又写了什么?”颜青羽瞪着那一座石碑道。
石碑上撰写了的文字与卷轴上所属的文字属于同一个时代,也都是妖族的文字,只不过随着这座石碑文字众多,楚风解读起来也很吃力,很多文字完全不认识,只能根据前后语言猜测。
楚风在颜青羽的再三催促之下才断断续续地将这座石碑上的碑文艰难地解读完。
“其年有客自远方来,语余元典之真相,余倍感震惊,不知竟有狂獠存此野心。余问客其法,客曰天下能与之敌者八人,皆不见于世已久矣,莫问生死。能制此獠者,唯待彼轻敌,以彼之道还制也。客去后,余苦思千百年,终得其法,静候此獠之至。”
“又数百年,有后生挑战,余嘉其心,乃于城外与之战。既战,狂獠至,废后生之真血,夺其骸骨,后生唯一缕神识遁去,不知所踪。余族人亦遭劫难,尽被此獠所屠,幸余有备,族中少年悉已离开,方使余族不至血脉灭绝。”
“余平生虽自恃甚高,然此獠之强,余纵尽毕生心血,亦不过其数十合之敌。幸其果轻视于余,不备余之有备,尽取元典,遂为万法噬身,以至重创虚疲。余其时性命之将尽,自知不久存于世,而此獠断不容其得脱,乃裂大地,沉于无尽之海,以最后神通铸余之陵墓,以余魂力镇守于此。”
“余之留书,尔等已见,然亦至此,必是余魂力消减,狂獠破封,引导尔等而来为其破封。尔等速速前进,若余尚有魂力残存,必将助尔等逃出生天。”
颜青羽听楚风说完,才猛地一愣道:“这么说,是那个被白帝温瑞封印在这里的人,引导我们前来的了?”
楚风也点了点头,看着颜青羽道:“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白帝都说了让我尽快往前跑,那就往前跑吧!”颜青羽说着,便拽着楚风,以不容置疑的态度,继续前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