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事。”
傅念君有点尴尬,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拉一把东平郡王,而不是眼前这个
“嗯。”周毓白喝了口酒,“看来你对我六哥比较满意。”
这算什么话?
他们好像才见第二次面吧?
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失礼?
其实这个人还算她的长辈来着
不知怎么的,傅念君突然有点心虚。
“这样也要和我谈?你遇到了麻烦。”
周毓白依然神情自若。
但是什么都知道。
“是。”傅念君一向知道,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工夫掩饰。
“杜淮害齐昭若堕马,邠国长公主有意为难杜家,杜家祸水东引,想推我出去,以我与齐昭若的关系做筏。”
周毓白撇撇‘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是你打了杜淮。”
他是当日在场唯一一个笃定是她动手的人。
其实这件事确实由周毓白出面更合适。
傅念君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和您没有关系,我说了是和寿‘春’郡王您做一笔‘交’易。”她淡淡地说:“您去了一趟江南,太湖流域的水利问题可解决了?”
周毓白的神‘色’不动,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来无论做什么都被人盯着一举一动的感觉。
到如今,连个这样的小娘子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圩田是个很不错的法子,但是您做不成。”她说着:“起码这两年,是做不到的。”
周毓白握筷子的手一紧,眼中的光芒闪了闪,“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很重要?”她看了周毓白一眼,“您想的难道不是如何解决太湖水患,完成好官家的差事?”
皇帝‘交’给周毓琛周毓白兄弟俩的,与其说是差事,更不如说是考验,周毓琛接的是海州建立盐场一事,周毓白则是太湖的水利,都是极大的‘肥’差,除了工部户部官员从旁协助,两兄弟必须要拿出章程及具体举措出来。
官家明年就要看到成效。
他们二人读了这么多年书,深知诗词歌赋是无法治国的,如何在政事上做一个明确的谋断,利国利民,才是一个太子的基本功课。
所有朝臣都明白,官家还是属意这两个小儿子的。
从接到差事起周毓白就调了大量的县志和地里志来看,把两汉到唐朝有关江南水利方面措施的卷宗全部看了一遍,还有涝灾频发的年份太湖周边各县的损失和救灾情况,他几乎几个月都在忙这件事,更是亲自下了一趟江南,实地考察太湖水利。
圩田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圩田指的是纵浦横塘之间的方块土地。建立圩田是农田建设方面极好的减少损失的方法,在江南也有农人小规模的施行,但是技术和举措都不成熟。
太湖周边地势低平,许多地方是:水涨,成沼泽;水退,为农田。
周毓白想做的,就是把这些土地改造成为基本上旱涝保收的良田。他所制定的主要工程也是经过当地官员一再的商议和核实。
不得不说,傅念君前世知道他在江南所施行的办法后,也不由感叹这人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