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也算是做人子‘女’,不负骨‘肉’之恩了。”
她朝周毓白十分俏皮地笑了一下:
“就是不知道寿‘春’郡王给不给机会了?”
周毓白似乎在琢磨这句话里头的意味。
傅念君倾向于向他寻求助力的目的很明显,那么他呢?
他突然间觉得,似乎张九承提过的,与傅家联姻或许并不是个坏主意。
但是也就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在他心里,这个傅念君,还是太过古怪了,她是不是人家的饵尚且不知,断不可能轻易就咬下去的reads;。
周毓白收了这心思,‘胸’中也微微舒了口气,他也不知何时起这口气就堵在了心口,不上不下让人烦闷。
“那么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齐昭若的前尘之事呢?”
他定定地望着傅念君。
他相信,若不是齐昭若那日出了他的府‘门’就被皇城司给带走了,他自己也会亲自来问一问傅念君的。
如今,只能他来了。
他在心里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
傅念君摇摇头,再一次强调:“我确实一点都不知道,所猜测的,也是和您一样,根据大小线索联系起来的。若是要我发誓,也是可以的。”
她举起了三根莹白纤细的手指,看似真的要发个赌咒恶誓一般。
周毓白望着它们,只道:“这又何必。”
傅念君怕他看出来自己其实也没有傅饶华的记忆,这就不太妙了。
以周毓白的聪慧,一下子就能猜到她是与齐昭若相同的情况吧。
她就说苦‘肉’计好用来着。
“我自然会相信你。”
周毓白突然道。
说完了他自己却有些蹙眉。
傅念君也笑道,“郡王以后说话可要慢些,免得咬着舌头。”
周毓白抿了抿‘唇’,这傅家的‘女’子,果真要比旁人家的胆大些,打趣起自己来一点都不含糊。
她怎么就这么能顺杆子爬呢?
这小娘子!
她忘那张栩之事倒是忘得快。
傅念君也清了清嗓子,摆正了脸‘色’:“郡王还不走吗?恐怕在厢房里休憩的您也该醒了。”
周毓白比她高很多,越过她的头顶望向了傅家的梅林,只说:
“傅家的梅林确实长得好。”
傅念君明白过来这意思,他现在溜出来大概已经被发现了,再偷‘摸’回去总是惹人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以赏景为借口。
“如此,便不扰郡王雅兴了。”
傅念君微笑着退开半步。
周毓白最后看了她一眼,往她来的方向过去了。
很快芳竹和仪兰就追了过来。
“娘子,娘子”
她们两人还是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模样,拉着她直往四周看,生怕被那双暗中观察的眼睛看了去。
“可是个男子?是谁?来拜访的学子吗?相公的学生还是郎君们的同窗?”
仪兰十分痛心疾首,觉得傅念君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都不是。
傅念君只道:“你们别猜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