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比她布更大的局,甚至把周毓白都算计地死死的。
她就在心底一直存着几分害怕忐忑,事事往复杂的地方去想。
其实局面早就已经很清楚了,魏氏只是一个‘女’人,常年与后宅‘女’眷们来往‘交’涉,她幕后之人,恐怕只是让她负责打探消息,放做眼线耳目的,并不是用她做个什么美人计。
要美人,何必这么拐弯抹角,还给她‘弄’一个郑端的夫人这层身份,这就太多余了。
所以对方放魏氏这枚棋子的初衷,并不是算计傅渊。
是傅念君她自己把这两件事硬要联系在一起。
如此才怎么都想不通。
现下分开琢磨,她心里自然就豁然开朗了。
这魏氏必然有什么独特的手段,接近那些与夫婿关系不和的夫人,如卢璇的夫人连氏,赵大人的夫人许氏等等,帮助她们,再获取她们的信任,来为她的主子谋事。
这样的人,那幕后之人定然不会只安排了一个。
而荀乐父子,或许就是个意外。
魏氏接近荀乐的妻子王夫人时,踢到了铁板。
她有理由猜测,那荀乐本就是个极好‘色’之徒,魏氏在去荀府时就惹了麻烦。
魏氏的心思傅念君无法猜透,但是她可以揣摩,那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手下遇上了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做呢?
杀了魏氏?
最蠢的方法。
任凭魏氏被荀乐父子作践?
反而可能暴‘露’魏氏的身份。
设个局牺牲魏氏。
才是顺势而为,是最好的办法。
这是上位者处理手下人意外时最常用的解决手段。
本来就是一件工具,在无法继续使用的情况下,自然要彻底地用一次再扔了。
或许是那人本就不想留荀乐父子了,也或许是因为后来牵扯出来的大理寺丞王勤、知谏院正言张兴光等人。
他用这件事,顺便算计了很多人,包括傅渊父子。
魏氏再一死,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傅念君呼出‘胸’中一口浊气。
仪兰见傅念君脸‘色’转圜,一颗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
“娘子可要喝茶?”
她轻声问。
傅念君点点头,“要的。”
她顿了顿:“让芳竹别训那两个小丫头了。还有,分些赏钱给她们三个。”
仪兰愣住了。
两个小丫头做事不规矩,仪兰则大呼小叫,竟然还要赏她们?
傅念君只说:“事情做不好,下次继续罚。这赏,是谢她们帮我想通了一个问题。”
她微微笑了笑:“赏罚分明。”
仪兰无言,您这也是‘挺’任‘性’的。
“对了。”傅念君又在她身后嘱咐:“让大牛去给阿青带个信,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让他去办。”
阿青就是正月十六那日放狗咬崔九郎的少年,他在城外替傅念君养狗跑‘腿’,什么都做。
这孩子是逃灾到东京城的,无父无母,从前一直在瓦肆里‘混’日子,陆氏身边的苏姑姑从前偶尔照拂他一下,傅念君当时正缺一个伶俐又会养狗的小厮,就请苏姑姑说项,雇佣他给自己做事,让他守着自己的‘私’宅,不用卖身,一日三餐都有着落,还有工钱,阿青别说多感‘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