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指令,骤然间却见王婆子茶肆被一把火烧毁,心中必然焦急,此是最易‘露’出马脚之时。
傅琨颔首:“此事做来要极大的力气,明面上有府衙调查茶肆失火一事,也不过是唬人。暗地里还是要我们自己来,三哥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傅念君道:“三哥要筹备殿试,难免分神,还是我”
傅渊却从旁边瞪了她一眼,把那未尽的话给她瞪了回去。
“爹爹放心,我会派人搜寻王婆子茶肆附近出现的可疑之人,还有京里这些可疑的茶坊酒楼,那幕后之人狡兔三窟,必然置产颇多,需得费些功夫。”
话不能说得太满,也不能太过丧气。
傅渊说话一向都是如此中庸。
傅念君在心中叹气,这东京城里的酒楼茶坊,又何止千家百家,要去查也只能查个大概了。
也不能太抱指望。
她原本想接下这事,也是因为能估‘摸’估‘摸’傅琨手底下的人手,以便日后再做打算。
傅琨点头,只叮嘱儿子:“万不可怠慢正事。”
傅渊垂手应了。
傅念君在心中不由道,不愧是傅家嫡长子,确实任重道远。
“还有一桩。”傅琨又说:“既那幕后之人已知我发现了他,必然对傅家多有试探,你们近日更要谨慎才是,自然,适时地也能做一二应变,或可寻得线索。”
府外‘交’际毕竟有限,他这话意思,恐怕那人会安排探子进府。
这是由傅念君应下的,“府里下人采买训练一事,如今已移‘交’浅‘玉’姨娘处理,要仔细盘查并不太难。”
若还是姚氏主持,恐怕又要平添一堆‘鸡’‘毛’蒜皮的烦心事给傅念君添堵。
饶是她最近被削了权也不安分,整天还想着将张氏‘弄’回自己身边继续兴风作‘浪’。
这件事是他们父‘女’兄妹三人的秘密,自然不能节外生枝,浅‘玉’姨娘那里的工夫,只能傅念君去下。
其实傅念君倒是还有几句话不能说出口。
那幕后之人算计傅家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怕是早就筹谋了不知多久。
有眼线,或许早就放进来了。
傅念君微微吐了口气。
有眼线在她的身边吗?
若是有的话,即便从前秘而不发,如今也是时候该动了。
如此商议妥当,傅琨便让两个孩子退下。
傅念君临走前还向傅渊请示了一下,要出‘门’一趟。
出了书房‘门’,傅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脱口而出一句:
“几时你出‘门’还知道要向爹爹报备了?”
原本也算是普通的一句话。
说出来以后他自己又觉得似乎含了几分轻蔑,却又不知如何纠正。
懊恼转头,就看见傅念君睁着一双秀目在看自己。
傅渊突然生出了几分狼狈之意。
“哼。”
他的反应竟是一甩袖子走了。
傅念君眨眨眼。
这一位可还真是
她摇摇头,若非她自觉还是有几分善解人意在,知道傅渊这是一时难以转换和自己的相处方式,不然还真是要气死了。
傅念君回去换了衣裳,就让人准备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