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玉’惊叫了一声,又忙捂住嘴:“是先前上咱们家闹的那位邠国长公主?”
老仆戚戚然点点头。
旁边的漫漫却还是开心地嚼着嘴里的东西,手上玩着拨‘浪’鼓。
浅‘玉’肯定是不会允许她当街吃东西的,定然是齐昭若喂给她的。
她吓得立刻去掏‘女’儿嘴里的吃食。
“吐出来,快吐出来。”
挖出来的是一些腌制好的香牛‘肉’干。
浅‘玉’放心了一些,又望向老仆,动了动嘴‘唇’,压低声音说:“齐大郎就是他们说和咱们二娘子”
话未尽,意思大家却都懂。
老仆点点头。
浅‘玉’一阵心惊‘肉’跳,赶忙拍了拍‘胸’口。
怎么都遇上了啊今天。
怪道她看那两人有些古怪。
“姨娘,二娘子的事可不是咱们能管的。今天的事,还是不能让相公知道。”
老仆劝她道。
浅‘玉’用帕子给被挖了吃食不高兴正嘟着嘴的漫漫擦嘴角,忙应道:
“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能说的”
那边小牛车飞快地驶去,傅念君也打算回身进茶坊,芳竹还在轻声嘀咕着:“柳姑姑说十三娘子长得像娘子小时候,哪里像呀”
她们娘子这么好看的。
仪兰也接道:“他们是说因为浅‘玉’姨娘和过世的夫人像,虽然我从未见过先夫人,但是一定不像的。”
语气十分笃定。
芳竹大力地点点头。
浅‘玉’那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她们有些看不上。
傅念君正想制止她们,护短虽没什么不好,可浅‘玉’到底是傅琨的姨娘。
“你们”
话被堵在了嘴里,只因她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厚底云纹织锦的皂靴。
傅念君缓缓抬头,果然是齐昭若站到了自己面前。
她定了定神,想到不久前他都还是阶下囚,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周绍敏了,不由又壮了些胆气。
齐昭若盯着她,却是说了一句:“不错,你这回,没有吓得倒退一步。”
他一上来就要这么不客气吗?
果真还是那个人啊。
傅念君只笑问:“我与郎君很熟吗?”
表情十分疏离,非常刻意。
齐昭若冷嗤一声。
其实若不是意外之下被皇城司的人拦路,后被收押在大牢里,他是早就要来问她的,这个据说和自己是“相好”的‘女’人,到底对‘私’煤一事知道多少。
她面上对自己虽还算平和,可齐昭若依然能辨认出她对自己隐隐的怨恨和愤怒。
只是比上回少了些惶恐罢了。
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情绪?
她必然确实是这个身体主人的相好吧。
他的随身仆从阿‘精’能瞒过旁人,却瞒不过自己。
阿‘精’是如何去寻傅念君想办法,她又是怎么指点他去找周毓白,他都一五一十地给自己‘交’代了。
唯一让齐昭若不解的是,傅念君对阿‘精’说的话,指点他的手法都十分高超。
这样一个‘女’子,必然是个秀外慧中的聪明人,而不像他打听过的,是个一无是处只知追着男子跑的‘花’痴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