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些杀手的行踪,有周毓白的人去‘摸’索,她现在躲在府里不出‘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把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找出来。
她去天清寺的事,在那场大雨前没多少人知道,这事儿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房里的人往外递的消息。
选天清寺的人是柳姑姑。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娘子真的要那么做吗”
仪兰揪着帕子,很是忧心地问道。
柳姑姑待傅念君日常如何,她们也都看在眼里的。
傅念君撑着下巴,姿态看起来很是闲散肆意,可是仪兰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之复杂,难以揣测。
芳竹喘着大气儿跑进来。
“娘子、娘子”
她一个深呼吸,急得要命。
“柳姑姑,柳姑姑,真的从相公书房里出来了”
“哦?”
傅念君站起身,冷笑道:“就知会有这出。”
柳姑姑必然是不肯听她的话,要把周毓白的事情同傅琨讲个一五一十,她也没找人绑着她手脚。
“娘子”仪兰要劝傅念君,“姑姑也是怕您、怕您受了委屈啊”
傅念君冷笑。
“她何曾是为了我,不过是为了她那一份几十年来对我阿娘的忠心。”
沉默的仪兰和还在喘气的芳竹都知道,这句话没说错。
“走。”
傅念君说着:“好好去迎一迎柳姑姑。”
柳姑姑从傅琨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脚步有些重,低下了头,她也不知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她想到了傅念君,及笄几个月,亲事却依然乏人问津,就连三房里傅秋华都有人来问询了。
这么想着,心下又定了定。
受伏之事她可以不说,这是为了娘子。
可与周毓白相遇之事,她就不能不说了,这也是为了娘子。
她若是与寿‘春’郡王这么不清不白地拖着,地下的夫人知道了可怎么放心?
姑娘们的青‘春’就这么几年,她瞧着那位寿‘春’郡王,并非是对傅念君无意的,不管他这意思,是冲着傅家而来,还是冲着傅念君本人而来,总归都是个契机不是?
何况生得这般模样,按照傅念君的秉‘性’来说,焉有不喜欢的道理?
柳姑姑不懂什么前朝后宫的弯弯绕绕,她只觉得傅念君的亲事是压在众人心上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她有义务要出一份力。
她想着傅琨适才的神‘色’,他听了自己的话好像不似欢愉。
相公或许并不属意娘子配与寿‘春’郡王?
柳姑姑自然揣摩不透,可她不后悔尽了自己的本分。
这么想着,哪知道还没走回屋,就见到傅念君带着人在院外的游廊上等她了。
她有多久没见到娘子对她‘露’出这种神‘色’了?
冷冰冰的,带着漠然和疏离。
“姑姑告状可是告好了?”
她冷冷地说着。
柳姑姑看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心里一酸,跪了下去。
“娘子,是我僭越了,可是为了娘子的终身,我不后悔,娘子要罚悉听尊便”
傅念君却似气急,只道:“姑姑嘴上把好‘门’,这府里多少人多少双耳朵眼睛,你这话让人听去了还不知他们歪曲到何处了!”
她身后两三个婆子丫头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