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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适才偶然听她提及,似乎对姻缘之事有种无力和认命之感。”傅念君说着。
陆氏轻轻嗤笑一声,“朽木。”
她轻轻瞥了一眼傅念君那略显焦躁的神‘色’,“你心里是否已经知道谁给她传‘花’笺了?对方想借着三娘婚事不顺下手?我倒不知这傅家还藏着这么个有野心的主,想借此攀附陆家不成。”
傅念君知道瞒不过陆氏,几句话一说陆氏就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她只好叹气,“我怀疑是六哥儿房里的伴读傅宁。”
陆氏说:“好,我去仔细查查。”
陆氏向来就是这样,不问因果,做事果断。
傅念君心里有些不好受,可又有点松了口气,陆婉容一生悲惨,究其原因是她这一辈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踏错了重要的一步,她不知傅宁是用何种圈套‘诱’她入局的,她只能防范于未然,而好在二房里有这样一个陆氏,只要陆氏留心留意,傅念君相信这次陆婉容的事一定能够挽救。
就是傅宁
她不知道他结局会如何。
陆氏第二天就送了急信去西京洛阳,并且招来了陆成遥问话,陆成遥马上要启程回去,毕竟他高中,总要回家的,只是京中座师同窗轮番庆贺,耽误了一两天。
陆氏问他陆婉容可要同行,陆成遥老实‘交’代,妹妹有些不舒服,或许并不与他同行。
总之很快他就要回来就职的,觉得妹妹留在傅家反倒方便。
陆氏意识到这里果真有问题了,陆成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陆婉容可能是在逃避,逃避回洛阳老家,或许真就像傅念君所猜测一般,陆婉容与亲长发生了什么事,一味瞒着她和陆成遥而已。
陆婉容发觉这两天自己屋外似乎多添了两个婆子,来回走动,见到出入的丫头就虎视眈眈,她自己要出去走走也觉得她们似乎盯得很紧。
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么?陆婉容心里不由忐忑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她与傅宁之间不过是君子之‘交’,断无什么暧昧可言,他不过是好心帮过自己几次忙而已。
陆婉容想来便觉得一阵惆怅,看着那两张‘花’笺呆呆地出神,傅渊就是喜欢谢公十‘色’笺的啊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遗落了一篇誊抄的傅渊的文稿,被傅宁拾到了,陆婉容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可傅宁却在‘花’园里温和地将东西‘交’还于她,还微笑着坦言:“我也十分欣赏三郎君的才华。”
他们二人此前也有数面之缘,还曾经一道受过傅梨华的奚落,当时为他们解围的就是傅渊,二人竟也一样对傅渊怀着热忱的欣赏之意,加之傅宁为人温和,言谈有趣,坦然磊落,陆婉容心里便渐渐地对他生出一些亲近之感。
他们一样仰慕傅渊,一样在傅家地位尴尬,这样的情绪带动着,陆婉容自然就视傅宁为朋友。
而且她就如同中毒不可自拔一般,日渐无比期待着从傅宁口中的流‘露’出的有关于傅渊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