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很认真,两只眼睛垂着,手上的动作未停。这画面像两个新婚的男‘女’,丈夫在替妻子梳头。她微微低眉,耳根处有热气自‘毛’孔散发出来。
云倾华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刚才想的都是什么鬼啊?
“好了。以后你就给我好好戴着,不准拿下来。吃饭得戴着,睡觉得戴着,连沐浴你都得给我戴着。”
身后命令式的口‘吻’传来。
云倾华‘摸’着‘胸’口处的血‘玉’,有一股冰凉的触感渗透皮肤,与温暖的肌肤渐渐融和。“这‘玉’,真是你爷爷当初给你‘奶’‘奶’的定亲信物吗?”
“那是当然,我爷爷当年穷得叮当响,上‘门’提亲也就带了两坛酒两斤猪‘肉’,我‘奶’‘奶’也不知道是不是眼力不好,竟然答应了。”
云倾华想象着那个画面,一个汉子提着两坛酒十斤‘肉’,光着膀子套着一双草鞋就上人家去敲‘门’求亲,不禁莞尔。
端木凌继续说道:“亲事定下了,我爷爷没有拿得出手的信物,就扛着大刀去灭了一个山头,抢了不少银子来,才买到这么好的一块碧血‘玉’做信物。”
云倾华满头黑线,“这么说来,这‘玉’还是黑钱买来的。”
“怎么,嫌弃啊?嫌弃你也得戴着。”
云倾华无语,“可是,端木家世代功勋,家世显赫,老侯爷怎么会沦落到只能提着酒‘肉’去上‘门’提亲呢?”
不应该是三书六礼,敲锣打鼓的提着重礼去说亲的吗?而且,以端木家的财富,不至于一块像样的信物都拿不出手,还得自己挣钱去买吧?
端木凌坐在她的梳妆台上,说:“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爷爷是打死也不说的,我还是求了我‘奶’‘奶’,我‘奶’‘奶’才跟我说的。
我‘奶’‘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人家的‘女’儿,与侯府的豪‘门’大户相比,她连侯府的十丈之内都不能靠近。”
云倾华大概猜出了老侯爷的那段提亲是什么回事了,左不过就是王亲公子与浣纱‘女’的故事。
端木凌说:“爷爷年轻的时候,喜欢外出游历,有一次遇险,差点死翘翘,幸得我‘奶’‘奶’相救,才捡回了条命。一来二往,他们俩人暗生情愫,于是就定下了终身。
可是家族不允许,我的老老爷爷更是不答应,一气之下将爷爷赶出了家‘门’。爷爷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跟‘奶’‘奶’成了亲。后来,爷爷又去从军,建功立业。”
云倾华问:“那后来,老侯爷又是怎么回到端木家的?”
端木凌说:“爷爷有两个哥哥,不过现在都不在了。当时我的那两个伯公都是游手好闲之辈,担不了什么大任,而当时爷爷又已经立了军功,得圣上赏识。太爷爷为家族考虑,又恭恭敬敬的将爷爷‘奶’‘奶’迎回了家去。”
“原来,老侯爷竟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历史。”
这段情史,虽然过程曲折,但好在也能善始善终。难道老侯爷看上她这个短命鬼,就仅仅是因为他不介意她的出身吗?
云倾华抬头,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老侯爷偏偏选我?比我更适合端定世子妃的‘女’子多的是。”
端木凌深吸一口气,说:“倾华,你我已定亲,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你。端木家族已经屹立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好几代了,手中有重兵,有情报网,有财富。可以说如果我们要”
他没有继续说,而是做了一个翻手的动作,才继续说道:“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