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文工团接到任务上边防哨所慰问演出,结果文工团自己的车子出了问题,在距离哨所还有三四十公里的战备公路上趴窝。
老天爷还给你稀里糊涂下大雪,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派人返回去到干线公路上找道班求救,那都有个20多公里!
人走着去求救,在海拔超过4800米的地方,对这帮文艺兵而言就是要命!
如果等哨所发现人没来再打电话、出动搜索,估计都到后半夜了。
运气不好,明天才会有人来找。
这很正常,中间有多个兵站,文工团的车在雪天很可能会在中途某个兵站住宿,就看哨所的人怎么猜测了。
还好,一队送人、送给养的军队运输车经过,救了这帮倒霉蛋。
冻、饿加上高原缺氧,倒霉蛋们够可怜的。
运输车队里的带队班长经过考虑,干脆直接把人给送上了那处原本并不在计划内的哨所。而且因为飞雪太大,最后一段路解放货车过不去,战士们干脆帮着人力搬运设备。
“你是那个大哥哥?”
张丽终于想起,那是一个穿着军大衣、突击步枪挂在‘胸’前的大个子哥哥。
那次因为自己年纪小,带队的汽车兵班长还让自己坐在他那辆车的驾驶室里,没在车斗篷布里挨冻。
“你就坐我边上,还一路上和那位带队的驾驶员说一口子我听不懂的话。那位驾驶员还给了我块巧克力,说是沪上在林芝八一‘毛’纺厂工作的朋友送的。”
张丽记‘性’不错。
八一‘毛’纺厂,老师傅们基本都是几千公里之外的沪上人。
“给你巧克力的就是我的老班长,也就是阿楠的姐夫,那次是送我们上去训练。”关兴权笑了,“那次你可是叫我和班长是叔叔的。”
得,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世界真是小!
“叔叔?”
相楠想笑,不过暂时不敢。
张丽一听,脸都红了,比划了一下:“那时我才那么点高,不叫叔叔叫什么?”
“只要上高原,我和班长他们都会留着胡子,叫大叔都没问题。”
关兴权解释了一下。
张楠这会突发奇想,想了下小声对张丽道:“这几天反正没事,去我们那玩两天怎么样?”
“去剡县?”
“对。我姐夫你都早就认识了,这么巧的事都有,去玩两天。”
张丽一听男友这么说,脑子里考虑了一下:如果没关兴权说的那档子事,现在她还不想去男友老家玩,不过现在嘛.
“我是去看当年给我巧克力的大叔。”
“行,只看大叔。”
理解姑娘家的小心思。
“小旭,你这几天也闲着,一起去玩玩?”
“这,合适吗?”
“陪我看大叔去。”
张丽说得‘挺’霸道,“在杭城待着多无聊,而且看着别人拍,你不难受?”
“好吧,晚上和王导说一声。”
陈小旭最怕说起这事:红楼梦就是自己的一个梦、一段沉醉其中、希望永远不会醒的一个梦。
如今梦就要结束了,她想抓住梦的最后一点尾巴,但又想逃离,不然心中无依无靠!
就是这么矛盾!而这样的感受剧组里很多人都有,包括张丽,只不过陈小旭是最严重的那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