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我心如刀割。”
北宫凤娇躯一颤,泪水禁不住地夺眶而出。周边在看的将士都是感动不已。
却说,马纵横不但成功地救出了北宫凤,还夺下了不少的辎重,胡车儿清点过后,发现这些辎重足够众人半个月的用量。马纵横也算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诸军厮杀一夜,兼之北宫凤那部残部多数有伤,马纵横先让众人撤后数里,到了一处平川之地扎据歇息。
另一边,话说张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黄沙城,当夜遇到不少百姓奋力反抗,一怒之下,张清和他的麾下杀了近千人百姓。这日,张清正想派人前往天水打探马腾的动静,哪知忽然有人来报,说羌人有一支辎重队伍受到袭击,只逃回来十数人。张清闻言大惊,忙召那十数人进来。
不一时,一个身材健硕高大的羌人,领着十数个神色慌张,兵甲残破,灰头土脸的兵士走了进来。
“宇文长佑这是什么回事!?”张清一瞪眼,猛地一拍奏案问道。那叫宇文长佑的羌人,细眼一看,浓眉大目,面如冠玉,面容俊朗倒不像是一般羌人汉子那般粗犷。原来这宇文长佑乃是羌人一个中小部落的族长,他的母亲是汉人,且知书达理,在族中声望极高,宇文长佑从小在她培养之下,少了羌人的几分粗鄙,却又多了汉人的几分精细。
“回宣威大王的话,我军这支辎重先是遭到了北宫凤的袭击,原本已几乎能够将之擒下,献予大王。可万万没想到,那小伏波忽然杀到,瞬即之间就把整支八百人的部队给歼灭,这十数人都是他故意放回来通报的。”宇文长佑面色一凝,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伏波!!那不就是马寿元的长子!?”张清一听,惊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这小伏波不但是将门之后,而且他的可怕,张清也早有听说。此下听他瞬即之间歼灭了八百兵众,自是心头发寒。
“族长,还有!”这时,一个羌人忽然叫道。宇文长佑顿时面色一变,转身喝叱:“放肆!!这里哪轮到你来说话!!”
“嗯!?”张清听话,眼睛不由一眯,然后瞪眼向那羌人喝道:“不必多虑!本王让你说!!”
那羌人听话,也不顾宇文长佑的眼神,急道:“大王,那小伏波还说,若你敢伤害黄沙城百姓一根汗毛,就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哇!!区区黄毛竖子!!竟敢如此张狂!!!”张清一听顿时大怒。宇文长佑暗里冷笑,表面却又急切劝道:“大王息怒,小的听说这小伏波长有虎熊之姿,一声发吼,能令万马惊动,勇猛绝伦,非寻常之辈可敌也!!”
张清闻言,觉得大失颜面,喝道:“哼!!匹夫之勇,何足挂齿,但若赶来挑衅,我必教他有去无回!!让那马寿元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主动把冀城献来!!”
“大王英明神武,小的实在佩服极了。”宇文长佑一听,表面卑亢,但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话说这张清乃南安一巨匪,自称宣威大王,麾下足有数万贼兵,宇文长佑的部落和另外几个小部落经常遭到张清的抢掠。不得已之下,年少有成的宇文长佑开始联合那几个小部落一齐反抗。张清听后大怒,亲自率上万部下与之厮杀。宇文长佑麾下兵力虽是不多,但却幸在他够狡猾,先是详败吸引了张清的主力部队,然后亲自率兵袭击了张清的辎重队伍。张清失了一半辎重,恐怕军中有变,便答应了宇文长佑的请降。
而宇文长佑之所以甘愿率众投于敌人麾下,那是因为当时张清尚有二万兵众在后。一旦战况陷入僵局,只怕各部落的百姓都要受到残害。所以宇文长佑才决定先虚以委蛇,待以时机,再把张清给铲除。
这回张清与董豺虎麾下谋臣李肃接触,答应了出兵袭击天水之事。宇文长佑听说后,忙派人通报韩遂。不日,韩遂回复,教宇文长佑大可利用张清与马寿元混战,他自有妙计。
宇文长佑虽不知韩遂的计策,但因羌人素来与韩遂交好,且其事迹又在羌人中得到大力宣扬。所以宇文长佑对韩遂十分敬重,也没多想,只一心依计行事。
可怜张清自以为宇文长佑被自己的雄威所慑而降,怎又知道宇文长佑另有他心?
次日一早,黄沙城下,马纵横率领赤魁为先锋,先是杀到城下。
“吁!!!”
城上贼兵见得一部煞气惊人的骑兵冲来,各个先是一怯,反应过来时,只见一猛汉急勒缰绳,举刀就喝。
“我乃朝廷破虏校尉马羲,马纵横也!!快教贼首张清滚出来见老子!!!”那喝话猛汉正是马纵横,只听他一声喝起,犹如雷鸣之威。城上贼兵皆露畏色,忙是报给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