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兄弟乃是儿时玩伴,曹操对袁术也是知根知底,看他这样子肯定是要兴师问罪,忙是堆起一脸笑容道。
“哼!你想得美!?我问你,你为何要帮那袁本初!?”袁术一甩手,好似怕曹操肩上有脏东西似的,一边还不忘瞪眼喝问。
“哈哈,原来是这般小事。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都是为朝廷卖命,你说我帮那袁本初却是误会我了。何况,我与你自幼感情就比他要好,真是要帮,肯定是先帮你!”曹操一顿胡扯,却是把袁术说得心里舒服了几分。
“哼,算你还有些眼光。那婢女生的杂!!”袁术昂着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话到一半。蓦然,一股阴寒之气从后忽地吹刮过来,令袁术瞬间毛骨悚然。
曹操却是毫不受影响,一脸笑脸叫道:“本初!你可出来了,我和公路正等你一起去醉仙楼吃酒呢!!”
曹操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向袁术挤眉弄眼。袁术死咬着牙齿,身体不禁地晃动。曾经有一回,他在几个好友面前,骂过袁绍是婢女生的杂种,后来不久,袁术有一日回到自己房间,却看到了三个血琳琳的头颅,桌子上赫然写着几个血色名字,竟就是他的那几个好友,一个也没少。而且为什么要写名字呢?因为这三个头颅,全都是面目全非,耳朵都被割掉,眼睛也被挖空,鼻子、嘴巴全被削掉。袁术吓得当场几乎理智全失,去找其父袁逢告罪,却恰巧袁逢有事不在,吓得袁术不敢出门。哪知当夜,下人送来晚饭,竟全是猪眼睛、猪耳朵、猪鼻子、猪嘴巴。当场暴走发狂的袁术,为此斩杀了那个送饭过来的下人,还有家中好几个厨子。等袁逢知道此事后,不但大骂袁术一番,还气得用家法暴打了他一顿。
而至此之后,这件事,就成了袁术心中的一个阴影,每回想起此事,他依旧心惊胆怕,觉得阴森恐怖。
“是嘛。我还以为你俩感情更好,早就结伴去了,没想到还会想到我呢!”袁绍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眼神不经意地望向了袁术,咧嘴笑得更是灿烂:“术弟你这就不对了。再怎么说,我和你都是同父所生。你和阿满岂能丢下我一个人呢?”
袁术看那只觉浑身毛骨悚然,连咽了几口唾沫,忽然眼睛一瞪,猛地扑向旁边的栏杆,对着池塘干呕了起来。
“呵呵,看来公路身体不适,阿满还是你我一起去吃酒吧。”袁绍笑得无比灿烂,曹操面色一凝,默默地看了看还在干呕的袁术一眼,颔首道:“好。”
说罢,两人便一起离去,背后还隐约传来袁术痛苦的干呕声。
少时,两人出了大将军府外,却见两个彪形大汉早就等候。袁绍忽地停住了脚步,向曹操问道:“曹阿瞒啊,曹阿瞒,你莫非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耶!?”
曹操一听,忽地变了脸色,手搓着手,一脸献媚的笑容道:“碰巧,碰巧罢了。本初,那约定的五百两黄金?”
“哼,你这财迷,我袁本初岂会欠你,明日我自会派人送到你的府上。”袁绍冷哼一声,心头却是一痛,可知足足五百两黄金都够他一年花销了。只不过袁绍绝不可能会在曹操面上丢了颜面,再痛也要强忍阔达。
“哈哈哈哈!本初真够爽快,阿瞒佩服、佩服!”曹操听后,细目一亮,欢喜笑道。
这时,袁绍的神色猝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睛宛若聚光,紧紧地盯着曹操道:“阿瞒你我自幼为伴,这感情绝非其他人能够相比。倘若你愿辅佐在我左右,将来待我创业成功时,我袁本初可以保证,你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袁绍却是说得信誓旦旦,而且极为认真。曹操却是眉头一皱,暗里苦笑道:“看来日后要少了个财主咯。”
曹操很明白,袁绍这番与他摊牌后,若他答应,两人至此便是共创大业的主仆,若他拒绝,两人至此恩断义绝,再也不会是兄弟,而是争霸路上的竞争对手。
曹操何许人也?被誉为平治乱世之贤才,又岂会甘于人下!?
“哈哈,你我同朝之官,只要是政要上的事,本初尽管开口,阿瞒义不容辞!”曹操又是一笑,但袁绍听了后却是笑不出来,反而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最后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冷笑道:“好!那我可就先谢过阿瞒了!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日之事!!”
袁绍说罢,迈步就走,匆匆离去了。曹操望着袁绍离去的背影,细目微微眯了起来,长吁了一口气,叹道:“这一日还是到来了。”
“嘿嘿!孟德说什么咧!你不是说今晚请我们去醉仙楼吃酒,还管吃醉!我和惇哥在这等了都快有一个时辰了,快走啊!”这时,在门外等候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却见他面容威武,大眼炯炯有神,虎背熊腰,双臂如猿,不但极长而且远比常人健壮。此人正是西汉太仆夏侯婴之后,夏侯渊,字妙才。同时他也是曹操的同族兄弟。原来曹操本姓夏侯,因其父曹嵩被曹腾收为养子,才改姓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