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忽然发恶,拧戟砍来。张辽急提戟一拨,虽然力气不如吕布,但却趁着这一格挡争取的空隙,倒身躲避过吕布飞砍而来的画戟。
“吕奉先,你莫欺人太甚!!”张辽也被吕布激怒,猛一翻身,提戟就朝吕布劈去。张辽这一戟骤劈甚快,吕布面色一惊,忙是挪身闪开。
眼看吕布露出空隙,马纵横却无趁机袭击,而是一阵失神。虽然马纵横知这白袍小将绝不一般,却无想到竟然就是仅以八百锐士,击破孙权十万雄兵,一路径直杀入重垒,直至孙权麾旗之下,怒声喝叱挑战,吓得孙权狼狈而逃,令江东孩儿闻名不敢啼哭的绝世虎将—张文远也!
这时,吕布却以为马纵横定会来袭,凭着经验,又挪身一闪。哪知马纵横根本没有出刀,此下反露出更大空档。马纵横眼神顿亮,猛一提刀,斜里暴劈杀落。
‘嘭’的一声,带着无与伦比威力骤落的龙刃,与一柄飞来的银戟猝地撞在一起。危险时刻,却是张辽来救。张辽神色惊变,全然没想到马纵横力气如此可怕,银戟被荡开同时,虎口已是震裂。另一边,吕布急稳身子,趁机正欲猛攻。蓦然间,庞德提着双戟杀来,吕布见他赤脸乱发,如若一头赤狮,不敢大意,忙是拧戟迎住。须臾,高顺也提着虎威狼牙棒杀了过来。
于是,只见四柄长戟,一杆狼牙棒,一柄龙刃不断交错碰撞,杀得如有天崩地裂之势,两军不少回过神来的将士,虽是紧张无比,却都不敢轻易赶去助战。
“同袍厮杀,尔等这是要造反耶!!?”蓦然,一阵浑厚响亮的吼声暴起,却见丁原带着一队骑兵奔飞赶来。听出丁原声音的吕布,心头一紧,硬是拧戟拨开马纵横的龙刃,转马退开。张辽、高顺也急是住手。马纵横一收龙刃,见庞德忿然欲攻,忙喝道:“赤鬼儿,够了!”
杀得已是眼红的庞德一听,刹地停住身形,狠狠地怒瞪着吕布那几人。
少时,在并州军营地的虎帐内。丁原听完高顺所报,面色一沉,便向吕布喝道:“奉先,我派你前往迎接马将军,你为何却故意冒犯,甚至大打出手!?”
吕布听话,面露忿色,冷然答道:“小儿无礼,冒犯在先,我若退让,岂不弱之!?”
“放肆!!!大战在即,岂容你如此任性而为!!来人呐,把此人拖下去,杖打三十,以证军度!!”丁原见吕布毫无悔色,心中忿怒,扯声吼道。
吕布闻言,邪异凶目猛地瞪大,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汹腾骇人的邪恶之气。周围将士无不吓得心惊胆跳,周边的侍卫自然不敢靠近。
“你!!”丁原见吕布欲有反抗之意,不由怒火更胜,正要再是喝叱。这时,马纵横从旁跨步而出,竟毫无动容地走到吕布身旁。若说此时的吕布如同卷席天地的龙卷风,那马纵横就如一座巍然不动的高山,任由吕布身上的邪恶之气如何肆虐,马纵横依旧纹丝不动。
那些本还怀疑马纵横能否与吕布打成平手的并州将士,见得马纵横在气势上毫不逊色于吕布,遂是信之。
“丁公且慢,适才马某却亦有意与吕将军一比高低,但未想到吕将军如此厉害,棋逢敌手,一时兴起,便是只顾比斗。因而此事不能全怪吕将军,马某愿一同受罚!”马纵横凝声而道。
此言一出,不少人倒暗暗赞叹马纵横胸襟广阔。毕竟吕布狂妄的脾性,在并州军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适前听高顺所报,只说两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众人都未能及时反应过来。但在场的一干并州将领,任谁都知道,十有八九是那狂妄的吕布挑拨在先。
张辽听话,眼中闪过几分异色,颇是好奇地望着马纵横。能够与吕布打成平手,已然十分了得,而且如此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胸襟,确也让人佩服。
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吕布气量狭窄,有错不改。吕布也不愿接受马纵横为他求情,冷哼一声,道:“哼!小儿虚伪,假仁假义,我不奉陪拉!!”
喝罢,吕布竟然毫不理会丁原的面皮,旁若无人地转身就走。
“孽子站住!!军中要地,你一再放肆,莫非是要作反耶!!?”此刻的丁原早气得满脸通红,怒声咆哮。吕布依旧毫不理会,跨步便向帐外走出,丁原急教拦住,可外头的兵士却都怯于吕布,不敢相拦。
“气煞我也!!文远立刻带人把这孽子乱杖打死,悬于辕门!!”丁原气急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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