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连读了两天, 每天约莫读个五页。起初还好,不过是些初遇的风花雪月,拉拉小手亲亲小嘴, 没什么读不出来的。
第三天萧绥打开书本,在冬早期待的目光下,看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手猛然握住了不可描述的和谐之处,做起了不可描述的动作。”
“怎么不读呀。”冬早一边喝水一边慢吞吞的问萧绥。
萧绥垂首看了眼一脸稚纯样的小细作,皱了皱眉头决定将这一段跳过去, 他往后翻了一页, 略略浏览一遍后面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以后才开口, “徐娘对那陈生道……”
“错了,”冬早抬起脑袋打断萧绥,十分有学术精神的纠正他,“前面漏了一页没读, 翻回去。”
“没有漏,”萧绥执意不翻页, “昨天就是读到这里。”
“昨天读到徐娘坐到陈生怀里去了, ”冬早一板一眼的说, “后面陈生还摸了徐娘胸前多出来的肉, 摸了好久好久。”
即便冬早说出这一段话时心无邪念,萧绥的脸色还是有些崩不住。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将不可描述的事情说的如此正直。一种是极其不要脸的登徒浪子,一种是冬早这样心无邪念的赤子。即便有些时候萧绥觉得冬早两种都是。
萧绥把手上的书放回桌上, 略往椅背上靠过去, 意味深长的反问冬早, “你记得这么清楚,那后面都还说了什么?”
冬早像是一个在先生面前给考了学问的学生,很谨慎的想了想后,才胸有成竹的站出来回答,“后面整本书里面,这样的桥段一共有二十五处,棍子捅来捅去的有十八次,两人一共亲了八十九回。”
萧绥原本起的是捉弄冬早的意思,却不想给冬早一句话堵的一时说不出其他语句。
再给冬早黑乎乎带着明光的眼睛盯着一瞧,萧绥更有些窘迫的意味。
还是侍卫匆匆来敲门解了萧绥的窘迫。
门被从外头叩响,“王爷,沈大前来求见。”
萧绥将陈生和徐娘的话本拿起来塞进一旁的书架里,又对冬早说,“你自己出去玩一会儿。”
而后才转头对门口道,“进来吧。”
冬早乖乖的听话,只不过临走前还要小声凑在萧绥的耳边嘱咐萧绥,“一会儿回来给我读啊。”
萧绥应也应不了这话,只好伸手推了推冬早的屁股,让他快些出去。
门口的人刚开门正想进屋,就先给一只鸟打头蹭过,吓了不小一跳,手下意识的抬起。有武功底子的人出手果决,差点儿将冬早给从半空中撸下来。不过在此之前,他的手腕就被另外一只更加有力的手给握住了。
萧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挡住了沈大的手,将犹不知自己刚才危险的冬早解救下来。
书房门一关,里头外头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了。
冬早飞在院子里来回转了两圈,然后停在了高处的屋脊上。
大黑猫给萧绥弄走以后,王府里几乎没有他的天敌,冬早可谓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他居高临下的往外看,忽的瞧见二门那边进来一堆人,衣服打扮各不相同,少年们被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一路往另外一个院子去,不知是做些什么。
冬早觉得好奇,想了想便扑棱着翅膀飞过去打算瞧一瞧。
年节将近,不少人家买儿女的。虽然说是卖女儿的多一些,但是儿子也不是没人卖,或者由于各种原因孤身一人自己也愿意卖身的。总之今天从外头人牙子处领了一批少年回来接替许多上年纪小厮的班,此时正要带去换衣服。
冬早跟过去,站在那处的院子中的树上往下看。少年们一个个非常拘谨,正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训话。
说了一番后,管事招招手,“房里放着衣服,你们自己去换上吧。”
少年们便赶紧低着头一个接一个进房间换衣服去了,等换完衣服,也没多停留,另一个人带着他们又要往出去走。
没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也就没剩一个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少年粗心,并没有将房门关好。冬早原本想走,正要起飞的功夫,忽然吹来一阵风,将距离他不远的那一扇门给啪嗒一声吹的大开。
房门大敞如同欢迎。
冬早的脚步一下停住了。他先看见的就是那屋里放着的一面大铜镜。
他想起自己变成人形的那一天,最缺的就是这么一面铜镜,不由得心里有些痒痒的,左顾右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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