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后又喝了杯凉水漱口。然后他好生清点了怀里的银钱一番,最后拿了十两银子在手里。
贤一嘴里不停念叨,一脸痛苦纠结的模样。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过了好久,才一咬牙,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狠心说道:“反正赚了好些银子!去!”
只见贤一将十两银子塞进了怀里,然后又将剩下的银子放在一个铁盒里了锁然后藏进了最里头的‘床’底下。
贤一起身出了‘门’,到隔壁街卖衣物的店里买了件黑‘色’束身衣,又买了个下雨天戴的青‘色’竹编斗笠,接着进了个漆黑无人的巷子里换下了青‘色’僧袍,满意的打量了自己一下后向白天决斗台的那条街处走去。
贤一到了决斗台处,找人打听了最近的医馆,然后无声躲进‘阴’影里悄悄潜了进去。
一个不起眼的医馆自然夜里无人巡逻站岗,而且虽说贤一不是很擅长躲藏在黑暗里行动但也好歹在师傅的书看过学了几招,瞒过正熬‘药’的年老大夫并不是难事。
一路无惊无险的查看了好些个病房,最后在最里面的屋子里找到了头裹满了布条躺在‘床’闭眼的刘壮实。
贤一看着不知是正昏‘迷’还是正睡觉的刘壮实,心想道:“虽说你骂了佛爷几句无耻秃驴,但揍你也揍了,欺负了你不给些补偿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贤一从怀里取出那锭银子轻轻的靠了过去,小心的揭起了被子放在了刘壮实微张的手里,然后出了‘门’此离去。
月光还是斜斜的透过窗户的薄纸照在房里,屋内响起刘壮实平稳缓慢的呼吸声,一切平静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第二日,清晨。
刘壮实被透过窗进了房屋里的阳光照的刺眼醒了过来,睁眼看着陌生的屋顶和闻着浓浓的煎熬草‘药’味便知道自己被抬进了医馆。
他回想起昨天的事,画面最后一刻是自己向地面倒下望见了那个倔强又无耻的秃驴。
刘壮实想到那个秃驴来气,也不知道那个秃驴是不是脑子给前几天的大雪冻坏了,明明是个血‘性’坚韧的‘性’子却在赌坊里横冲直撞惹怒了好大一群人。
况且我又没刨他祖坟!事先惹怒了我还一副杀父仇人般模样,害我输了钱两算了还‘弄’了这么一身伤!
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没钱了,平常又攒不住银子,现在这幅模样又无法去搬点货物换个医‘药’钱。
他抬起头望着屋外吃力挥动着蒲扇熬‘药’的老大夫,连最后一丝逃跑的想法也熄灭了。
刘壮实突然觉得这阳光照在脸好是烦人,‘欲’抬手揭开被子要去用手遮挡。
然后他动了动右手,发现缠着布条的手里抓着一个东西,他用大拇指‘摸’了‘摸’。
他将抓着东西的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捏住东西拿到了自己的眼前挡住了光,他眯着眼仔细的望着它,确信了这真的是一锭银子。
刘壮实突然笑了,挪开了遮挡住阳光的银子,任由阳光直直的透过关窗户照‘射’在了自己的脸。
因为他在想,生活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