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唤进了房里,让人在四周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关紧了‘门’窗。
两人拿出各自藏银钱的箱子,然后打开,将银子和银票一股脑的倒在‘床’。
看着‘床’密密麻麻的银子和面盖着的银票,贤一和许龙虎互相对视一眼吞了吞口水,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经攒下这么多钱了。
没有阳光照‘射’,‘床’的银子也散发着天底下最‘迷’人的光,两人好生清点了一遍。
前些日子打决斗台的时候,由于怕被引起怀疑贤一每次都只让许龙虎压了百两银子,但接近一个月下来也积累了许多,清点完后贤一不确信的声音在屋响起。
“三千一百二十八两?”
“嗯”然后许龙虎也重复了一遍:“三千一百二十八两。”
许龙虎是个财‘迷’贤一早便知道了,那么数钱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最神圣的光辉时刻,断然没有数错的道理。但即使得到了许龙虎的肯定回答贤一也不敢相信两人已经有了这么多钱,接着又数了一遍后久久沉默。
过了好些时间,贤一的声音才在房响起。
“明日...以后我们不去赌坊了。”
许龙虎大惊,连忙问道:“不去打台子了?那我们去作甚?”
贤一仔细的想了想,说道:“还有十多天便要过年了,我们准备点年货。”
“然后...有了钱好好的玩几天?”
...
贤一和许龙虎两人正在数银钱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不仅各大赌坊里越来越多的赌徒知道了有这么个无耻和尚,连酒馆里空闲无聊的客人也时不时的在提起。
“你知道吗,最近这阵子京城里出了一个无耻秃驴!”
“无耻秃驴?”
“正是!此人穿梭在各大赌坊!专‘门’坑‘蒙’拐骗!”
“在赌坊里作弊?那抓到了没?剁的是哪只手?”
“不是不是,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然后此人将嘴凑近了另一人的耳旁,时不时传出几句不小心泄‘露’的惊天大新闻。
“传说此人‘肉’身金刚不坏...无耻下流...不知疼痛...原来他有九条命!”
两人结束了对话。
一人震惊,一人很满意对方此时表现出来的震惊,旁边隐约偷听到对话的人也一起震惊。
一传十十传百,无数的声音在长安各青楼酒馆赌坊响起。
“那人法号贤一,是百年前偷学道明寺无经书,然后被大长老封印百年,近日逃出来的绝世恶魔!”
“放屁!我有独家内幕消息!此人当年被一‘女’子所伤,后来封印了一身绝世修为,跟人在台打斗正是沉沦在往事无法自拔自甘堕落!”
“你懂什么!我听我在道明寺的哥哥说了,他当年偷学了无功法,这‘门’功法讲究向死而生,这贤一每次被人打的浑身是血正是在练功!”
各种说法皆是,一时间贤一成了长安城内平民百姓们饭后闲谈的名人。
而且不仅是在平明百姓家,也有不少修行者也听到了风声。
有人跃跃‘欲’试想切磋一番。
有人不屑一顾认为此乃哗众取宠之辈。
有人对城里出了这么一位人物感到好,想结‘交’一二。
有人想找到贤一击败,然后一举成名。
也有人崇拜,心里暗自想着自己也要做这么一位三头六臂的人物。
...
道明寺。
道明寺在出了东城‘门’外的道明山。
道藏没有在庙内,他在庙后的道明山顶峰。
道藏站在山顶,周围一片云雾缭绕,往前一步便是悬崖峭壁,下方是被云雾盖住了的深渊。偶尔有几只仙鹤自下而从道藏的面前略过,然后直冲天际。
头顶有着九颗戒疤的道藏脸颊清瘦,身材佝偻。此时正双手负于背后,眼睛微微眯着显得极其深邃。
长安东城外便是道明山,他站在道明山顶峰望着的自然是长安东城。
作为道明寺的方丈,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介凡人。当年他在那场战争担任军师角‘色’起的作用太大,间接的因为他死了无数的天秦人。
无数天秦人想杀他,但是他为了赎罪发誓余生不迈入山下一步。
只要道藏在山,便谁也杀不了。便是他现在一脚迈出,跌下了这悬崖他也死不了。因为众人皆知,道藏不仅是道明寺的方丈,还是道明寺大长老最疼爱的唯一弟子。
因为大长老一直在山,所以道藏便放心的站在这看着让人胆寒的悬崖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望着长安城东,望着长安城东三十九巷。
因为他眯的太用力,于是看去像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