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适合我。千尺心想道。
“能得国师一句称赞,这是我的荣幸。”
老太爷模样谦虚,只是那挂着笑容的老脸实在不怎么好看,像是枯死的树卷起剥落的树皮。
“这个好字是给茶,不是给你,不是你的你不能要,想也不能想。”
千尺面无情绪,看不出喜怒但言语之间毫不客气。
唐老太爷脸笑容更甚,望着杯浮起的茶叶没有开口说话。
“虽说我不清楚百年以前二师兄与你达成了什么协议,让唐家存留至今,但你知道我向来不喜。因为我是个庸俗的人,我也很爱大南这个国家,所以我厌恶任何可能发生的变数,哪怕你表现地再顺从每年缴再多的银两也没有用,因为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曾经的唐皇会甘心当个家主,也不相信唐家下全无二心。纵使蝼蚁咬不死人但看去也惹的心烦,拦不住去路也很想一脚踩死。”
千尺不留半分情面,唐老太爷也没有动怒,因为千尺的这种敌意在许多年前便没有过遮掩。
千尺可以这般说话但唐老太爷不行,所以他如毫不在意一般,神‘色’更加恭谨乃至卑微。
“国师多虑,唐某不敢。”
千尺话锋一转,说道:“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伐秦的事情你们唐家要出力。”
唐老太爷点头,说道:“自然。”
千尺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必须真正的出力,唐家是师兄给你的,我也能将它击碎!”
房屋的照‘射’不进太多的阳光所以显得有些昏暗,所以唐老太爷脸的表情不容易看的清楚。
事实他脸一直保持着笑意和尊重,他表情没有变,只是沉思了片刻。
贤一感觉场间有些沉重,被千尺的态度和压抑的气氛‘逼’的不过气来,师傅柯白梅已经离去,但他留下的影响仍然还在,乃至无处不在。
唐老太爷沉思,但没有‘花’去太多的时间,连一缕从茶杯刚飘出的热气腾空都还未消散。
唐老太爷的声音依旧有力而气十足,在屋响起的还是那两个字,连情绪和音调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自然。”
千尺没有怀疑唐老太爷能不能代表唐家,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便起身离开,没有兴趣停留闲叙。
贤一跟着千尺还未走出房‘门’,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国师请留步,唐某有一事相求。”
千尺一手持禅杖一手负于背后,屋外唐家家主的身影又出现在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位和贤一年纪相仿的男子。
家主作揖弯身行礼,低头说道:“我有一不成器的儿子,想要拜在道明寺的‘门’下,只是次开寺‘门’之时他受了伤无法赶去,还望国师成全。”
千尺看着身前两人没有说话,倒是贤一饶有兴致地打量那位同龄人。
那人一头长发光亮柔顺连‘女’子都心生羡慕,被他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又是生的相貌俊朗,衣着华贵,怎么看也是一位惹少‘女’倾心的公子哥。
男子面‘色’虽说平静但怎么也掩饰不住眉间的一抹傲意,贤一眼光极敏锐的看见了他右手磨出的厚厚一层老茧。
五指修长,手掌宽大,极适合握剑。
见千尺没有说话,家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唐家愿意出百万两白银献给寺里,当做犬子的入‘门’学费。”
贤一听到这句话心无震惊,心想唐家果然不愧是唐家,跑去寺里当个和尚还随手甩出了百万两白银,若是这些钱给了许龙虎他还不一辈子坐着数钱?
“拜到我师侄‘门’下,可否?”
国师的师侄跟贤一没有关系,自然是指的道藏大师,唐家家主哪里还敢提出什么意见,连忙带着那男子谢过。
贤一的身份在唐家面前自然不是什么秘密,那男子又来到贤一的面前行礼拜见。
“师弟唐君墨,见过师兄。”
贤一连忙回礼,家主连忙接着说道:“还望国师在洛水城小住几天,让我全尽地主之谊。”
千尺点头,领着贤一走出了小院,唐君墨也跟在身后。
只是贤一心暗自肺腑,唐家人十分满意这结果但他哪里不知道千尺的打算,师傅道藏的名声在外自然是响亮,但估计也只有贤一师兄弟几人才知道他老人家教徒弟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
另外三人不清楚,但贤一进了寺里半年多极少得到道藏的指点,唯一有些收获还是柯白梅留下的一本踏天步,也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至今还未练成。
贤一心替唐家惋惜,这可是百万两白银扔进大海里打了水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