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并不满意。
渐渐靠近了桃山,伟正正心想着要是有一口美酒那便更妙,只是这种要求哪里能得到满足。
算是万能的佛祖要是知道了他的要求也肯定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一巴掌将他当做败类给拍死。
除非是昊天显‘露’神迹?他心暗自嘀咕。
“伟大的昊天啊,您最忠诚的信徒正在遭受磨难,请您将我拯救于水火之吧!”
伟正正发挥了他毫不要脸‘精’神,说完这句话以后便觉得有些无趣。
脑有这种想法便是做梦,此时阳光明媚便是做白日梦,还不如吃饱了好好回屋睡一觉,指不定醒来后庵主便出了关,自己也能早些结束这痛苦。
然后他走路的身影陡然呆住,脸‘露’出不可置信和欣喜的表情。
漫山遍野的桃‘花’自然有让人心生愉快的清幽香味,但他在这间捕捉到了一股微弱,近乎快要消失的味道。
那股味道很淡,但是伟正正很喜欢,贤一也很喜欢,而且绝对不会认错。
那是一股酒香。
酒香微弱,但这酒必定醇厚猛烈,但是间又夹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香甜。
伟正正是吃货,但也是专业的吃货,他相信这不是错觉,自己的判断也没有出错。
但是他又觉得诧异,桃‘花’庵怎么会有酒?这酒香又是从哪里传来?
伟正正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更多的管不住嘴不停分泌的唾沫,和不断表达出抗议和‘欲’望的胃囊。
伟正正觉得昊天听到了自己的祷告,打量四周再次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借着满山桃‘花’的掩盖和空气断断续续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小屋前才停下。
桃山的大阵不会针对他,山路难行也抵不住内心的渴望,但寻到了酒香传出的根源后他不由得停了下来。
因为这间小屋和四周格格不入,是一间茅屋。
是那间被师姐音清警告不要靠近的茅屋。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总会容易感到恐惧,那是无法控制的本能,伟正正也无法例外。
但是他可以站在屋前打量。
茅屋自然是对破旧小屋的形容,屋顶没有黑瓦青砖铺着一层稻草,四周的墙壁是黄泥砌成。
墙壁有几行小字,屋‘门’外有一躺椅,面卧着个年男人闭眼躺在阳光下。
看去像是寻常人家午饭过后晒着太阳进行舒服的午睡。
但他不是午睡,因为他右手提着一个酒壶,虽说没有睁眼但是时不时会饮一口,然后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伟正正还注意到他‘胸’前放着片铜镜,左手轻耷在面,偶尔手指扣动引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却并不枯燥反而自有旋律,如同演奏了一首睡前安曲。
年男人看着很寻常,有皱纹却不觉苍老,有银发却不感沧桑,因为他的皮肤年轻的少‘女’还要娇嫩,因为他的黑发新生儿还要乌黑。
他像长得较着急的二十岁青年人,也像保养调理极好的六十岁老翁。
这是一个看不出来年龄的人。
这男子像是没有察觉到伟正正的存在,但是伟正正却只看着他便觉得心生恐惧,但去感知对方的境界又分明是不懂修行的凡人。
这是桃山用整座大阵困守的囚徒,所以伟正正很害怕。
伟正正不敢继续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于是望向了墙的那几行小字。
这是一首诗。
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剑在黄泥墙壁雕刻而出,这不仅因为字写得好,还因为间蕴含的锋芒和气势能带给人一种感觉。
让人感觉到这便是一柄剑。
每一道划都是一柄剑。
这是无数柄剑。
但是看到这首诗的内容时却让人大失所望,因为言语之间只在谈不押韵或者美感,更没有半分诗意。
让读的人感觉无可惜和不协调,甚至是觉得别扭。
像是皇宫里一桌子的昂贵菜肴,食用的人手里抓着一个白面馒头。
...
你爱我可不爱你,强‘逼’美少年可耻。
以前我也爱过你,现在丁点都没有。
非要剪了头发黑,你修佛可我吃荤。
不如砍了所有‘花’,让我换酒二十壶。
...
伟正正额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肥’胖的手背难得一见‘露’出了几根青筋。
他不是愤怒,握紧拳头也不是想和此人打一架。
他觉得浑身难受,还有说不出的尴尬。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什么美少年可不可爱,什么剪完头发吃酒‘肉’。
伟正正感觉痛苦无,觉得墙的每一个字都对自己充满了恶意,世间竟然有自己还没化!自己还不要脸的人!
这破诗也能算诗?还敢刻出来!
(标题自然是用来忽悠大家的,伟正正不痛快,我也写的犯了尴尬癌差点流下两行清泪,这都是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