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贤一独身一人他还敢于敌人周旋,但此时楚余在身边,他便是冒着被察觉的危险都不愿意拖延半分时间,唯恐被闻讯而来的敌人给包围。
男子觉得风突然变得更大了一些,刮在身生疼。
突然间他似乎依靠空气散布的神识察觉到了什么,瞳孔骤缩,霍然转身!
男子只看见了一道寒光从视线划过,他心想着,原来风是从后脑的方向吹过来的。
高手之间的战斗,在瞬息的时间便足以产生千万种变化。此时无数种应对的方案男子脑海划过,他自信,只要他挡下这一击便能逆转局势占据风,从而连续使出数十种手段让对手只能被迫抵抗。
不出半盏茶的时间,他便能凭借境界死死压制对方,再无从容的结束战斗,轻易赢得胜利。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能挡下这一击的基础。
寒光落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还是不知道,世间居然有功力如此雄厚、速度如此快的通脉境。
他更加无法相信,会有这样一柄锋利的刀。
刀落了下来。
刀刃泛着薄薄一层的明亮的金光。
无数片落下的雪花被庞大的气流撕成了粉碎,化成了盐精还要更加细小的存在。
楚余觉得眼睛刺痛连忙别过了头去,再转过来的时候只看见贤一站在不远处,右手还握着那柄长刀,而那名白衫男子已经倒在了地。
鲜血从男子的眉心处流了出来,开始只是皮肤溢出了一两滴,最后皮肤完整的切割开,妖艳的红色流淌的越来越快,像是泉眼里涌出的清水一般。
刃的金光消散一空,面沾的鲜血汇聚在刀尖尽数滴了下来,看去依旧光滑如新。
“他死了?”
贤一在男子身搜索许久也没有发现能证明身份一类的东西,他重新走到楚余的身边,说道:“他已经死了。”
楚余脸没有太多畏惧的情绪,反而兴奋地说道:“哇,你怎么这么厉害,一招把他给杀死了。”
“他不知道我的底牌,没有防备自然出其不意,但这样下去我怕总会暴露,到时候麻烦大了。”贤一说道:“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里会被发现,我们现在离开。”
...
在贤一看来,他动用踏天步的时候引发的阳星异象,怎么也不会马暴露出来,而如果速度够快,敌人杀的够干净的话,又能将这个结果延长哪怕是极短的一段时间。
然而事实,在楚余家门外的院墙后,他迈出脚步的那一刻,这座大陆便有人察觉到了。
他实力在年轻一辈算的强横,但终究离王河山大法师这种境界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身不在其,便自然不明白其的恐怖。
几道命令从天和宫内传了出去,王河山出了茅屋决定去大堂找道藏商量商量对策,仁生请求下山去寻找师弟,而远在万里外的雪城,正在疗伤的大法师也睁开了眼。
他似乎有些意外,又对这个人变得更加感兴趣了起来。
长安城外的祭坛还要更远的山有一间新搭起来的茅屋,屋有一名白发男子,一只手拿着一柄刻刀,不停地有木屑落在地,看样子他应该是闲暇之余在雕刻什么。
这个时候王雪峰也察觉到了什么,便停下了手的动作,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双手负在身后,看了看远处了道明山,又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那颗世间一切都要刺眼的太阳。
“千万年来,除了传说外,还没有见过谁能以昊日为命星,真是个运气好的小家伙。”说完后他似羡慕,似自嘲的摇了摇头,随后便像是发呆一般保持着这个动作。
许久过后,雕刻的木块在他手完全化成了粉末,然后从指缝被风吹的一干二净。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他身后跪了下来。
“主人。”
王雪峰回过神来,说道:“叫贤一的那个和尚,有没有消息。”
黑衣人说道:“七日之前在金石城郊外曾经出现过,昨日传闻有人在洛阳境内发现了他,但还未经过确认。”
“有几分把握?”王雪峰问道。
黑衣人低下头,沉声说道:“九成是他没错,如果属下亲自去的话,有七成以的把握击杀。”
王雪峰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吧,长安的桃花也要开了,我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