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加速,面红耳赤了,没想到事情真发生在她的身上,那种刺激感成倍地增长,他竟然在浴室的镜子前把她……
她完全不敢再回想下去,甚至都不敢仔细看眼前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他,他们过去向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她也习惯了他的温柔纵容,谁想到一朝开了荤,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她瑟缩的样子,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情十分后怕,他也有些后悔,一时冲动之下做的事,把她给吓到了,明明是想和她谈正事的,怎么一看到她的样子,脑袋就不转了……
“好宝贝,对不起,”他拢了拢她的发,不住地轻吻了她的唇瓣安抚着,直到她眼中的泪意退去,这才退出她的身体。
腿间的热流让她羞恼更甚,他只得继续好言好语地轻声安抚着,帮着她收拾好自己,这才用柔软的浴袍将她裹好,抱出了浴室。
赵晗如搂着他的脖子,正在撒娇耍小性子,看见床上放着的枪,身体不由得一僵,立刻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看他。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有立刻开口。
她怯怯地望着他脸上莫测的神色,总算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突然冲进浴室,不由得把脸贴近他的胸膛,声音十分心虚,“别生气了……”
“你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他的声音有些委屈,手上为她吹头发的动作却很温柔,“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肯和我说?”
过去的这几年,他参与了她经历的每一件事,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她的一切都有他的痕迹和烙印,可是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和他之间就已经有了秘密,他开始觉得慌张。
他喜欢她,爱她,之前本想着可以永远陪在她身边护着她,现在情况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牢牢把握住这份感情。
她望着他担心的侧脸,感觉到自己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仔细呵护着,不由得伸手抚上了他紧缩的眉头。
“我只是怕你担心,你在国内需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什么都帮不上你,也不能再让你分神担心了。”她心疼地用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我之前就说过你变了,你身上的气质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他变得凌厉冷漠,哪怕是在面对她的时候,都会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杀伐之气,就像一柄**在剑鞘里的锋利宝剑,哪怕是隔着剑鞘都能感觉到寒光。
能够在短短的大半年把那个清冷温润的男人,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见他这段时间遇到的压力有多大。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护着她,现在她却帮不上他任何忙,怎么能再让他担心?
“到底是什么事?”他收好吹风机,静静地看着她。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一向惧怕枪的她,把枪放在枕下;会让一向坚强的她在半夜偷偷哭泣?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给我寄了个恶作剧包裹,子珊姐让我保护好自己,”她轻描淡写地说,“其实真的没什么啦,你也知道的,我一看到枪就会做噩梦,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哭的,后来我一时忘记收起来了,……”
“什么样的恶作剧包裹?”他冷静地问,完全没有被她糊弄过去。
她在国外的生活非常单纯,照理说不会和人结仇才对。
她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给他听,轻松地笑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听说那些政客天天都能收到这种包裹呢,也没听过谁真的出事,这次的影响比较大,可能有些破产的小基金眼红了吧。”
她的脸上是真的没有半点惧意,原先的恐慌和害怕,早在他来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用力地拥紧了她,无比后悔当初回到鸿海集团的决定,如果有他在,他一定能够将她护得紧紧的。
“别自责啦,那个包裹又不是你寄的。”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别闹!”他轻拍了她的翘臀一记,“这种事并不好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那么严肃嘛……”她靠着他,不停地打着呵欠。
“我决定请个靠谱的人贴身保护你……”他脸色凝重地想了很久,却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原来她早就窝在他身边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却殊无睡意,随着她的能力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引人注目,作为一个年轻的华人女性,在这样的地方立足比普通人要更艰难一些,这样的威胁恐吓很可能只是个开始。
为什么大亨们总是前呼后拥,有一整个保镖团队?实在是眼红的人太多了,他们过得很没有安全感。
就像他在美国,是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可以不受约束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在国内也不得自由,每一步都得在预定的行程之内,这看似一种保护,又何尝不是一种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