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在一起,那是什么感觉。”
“是啊。”大胖子说。
“你既然认识到这么混混不出什么名堂,干嘛不找点事做。”
“你怎么跟我爸妈一样的说法?”大胖子斜我一眼,“我要出去了,你还能来找我吗?”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不过,郑启航,有一件事我要在这里澄清一下,是那次对付五哥的事,那把匕首真的是俊哥亮出来的,可当时,俊哥不认,我们只好沉默,让你受了冤。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大胖子不停地抓着他的短发。
“哎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要提它干嘛?我几乎都忘了。”我说。
“因为在这件事,我们一直觉得很愧疚。我和臭咸蛋都很愧疚。”
“你们有这份心我满足了。我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到转去乡下学习不是挺好吗?”我故作大方。
“那是。你要是继续和我们混,哪还会读什么高?有句古话怎么说的,什么祸兮福兮。”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对对,是这句话。”
接下去那个星期,在我打算按我所想的去操作的时候,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我不得不推迟实现我的设想。
这件事震撼之大是我始料不及的。
那个星期不知为什么吴莲子总是途请假,连着几天她总会有一节课无缘无故不,有时还会持续两节课。
有一天,我记得好像是周四吧,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有一点我印象非常深刻,是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吴莲子又没有来到班,项建军和徐贤人突然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我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俩回到班,而吴莲子却还没有回来。在他们俩回来之后,突然从教师宿舍楼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我们都听出来了,那是董云鸿老婆的哭叫声。要知道我们教室和董云鸿的卧室只有十几米的距离,间只间隔一条水泥路。
紧接着我们听见乒里乓啷的摔东西的声音。接着我们听见董云鸿愤怒的嚎叫声。
当时给我们课的老师停止了讲课。教室里叽叽喳喳一片议论。之后我们便听见一声惨叫,“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我们大吃一惊,纷纷从位置站起来。我们跟着当时给我们课的老师冲出教室。一班的同学也冲出了教室。我们跟在一班的同学后面冲下楼。一楼教室门口都是人。有的往教师宿舍楼跑去,也有的站在走廊过道张望或议论。
也有人从学校大门处往里跑。连守门老人都往教师宿舍楼跑。
每个人脸都布满了恐怖的神情。
我快速往教师宿舍楼跑去。我有个意识,我得抢在最前头。我下意识觉得这件事和吴莲子有关。
我抢在大家前头跑到学生宿舍、教师宿舍楼和阅览室间的空位时,我看见有几个老师正沿着教师宿舍楼外的楼道往跑。
我几个健步跟在了这些老师的身后。
几秒钟后我跑到董云鸿的宿舍前,令我们吃惊的是,董云鸿举着一把菜刀,口里喃喃自语,“我叫你叫,我叫你叫,我看你再怎么叫?”
董云鸿身脸都是血。手里的菜刀口也是血。面部狰狞,甚是恐怖。
见“五大三粗”躺在地一动不动,她躺的地方淤积了一大滩血。她的脸和胸前都是伤口,血还在鼓鼓的往外冒。她的脸已经不成形了。
我们着实吓了一跳,董云鸿竟然把他老婆杀死了!
董云鸿看见我们,手里的刀倏地掉在地,接着他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我注意到他的脸极为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让我放心的是,房间里没有吴莲子的影子。
走道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挤。那几个老师呵斥着大家往后退。
闻讯赶来的校长在教师宿舍楼前的平地命令那几个老师赶我们回教室。
我们只好往后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所有学生都退回自己班级之后,警车开进了我们校园。那轨轨轨的尖叫声听起来非常恐怖。
等我们回到教室,我们发现吴莲子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她的脸有一道被手指甲划破的痕迹。她呆坐在凳子,脸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站在走廊我看见两个警察压着董云鸿进了警车。“五大三粗”的尸体也被运走了。
警车轨轨轨的尖叫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