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头,觉得很不自在。
“怎么说没什么?这可是人人都要学习的品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需要这种高品质的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
“马镇长,是你问还是我问?”何局长征求马镇长的意见。
“还是何局长你问吧。”
“那我问了。”何局长面向我,“我核对三点,第一点,你们去扑火是班主任叫你们去的,还是主动去的。”
“我们主动去的。”我说。
“第二点,是揭飞翔这位同学倡议的吗?”
“是。他说去打火吧,我和项旺福跟着跑去了。”
“那个项旺福是担心在林子里睡觉的同学被大火烧死才跑去林子的吗?当时林子有没有着火?”
“当时林子没有着火。可是大火已经烧向林子了。项旺福一想到项建军在林子里休息,跑去找他了。”我说。
“而你们继续扑火?”
“是。”
“好,你可以去班了。揭飞翔同学还要留一下。”
我走出校长办公室,心里很是狐疑,搞不清楚为什么揭飞翔还要留下。我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看校长办公室,正看见朱竹武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他向我招招手。
“还有什么事吗,朱老师?”我停下脚步。
“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解释一下,”朱老师追我说。
“什么事?”
“我们边走边说。”朱竹武一只手搭在我肩,“是这样,省里这段时间正在评选省‘十佳青年’,我们地区对这个活动非常重视,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恰逢前天我们班野炊时积极扑火,项旺福还因此离开了我们,不知怎么回事这件事被区里的领导知道了,他们特意打电话给我们教育局,叫教育局积极推荐。”
“哦。”
“可是指标只有一个。”
“你给揭飞翔是了。”我明白朱竹武为什么来找我了。揭飞翔第一节课没有,可能都在谈这些事。
“其实,无论从成绩还是见义勇为的行为来说,这一次都应该推荐你。校长还记得你解救储火玉的事呢。可是,我和校长合计了一下,揭飞翔学习基础差,考大学没什么希望,而你,别说考一般的专科学校,你本科的可能性都非常大,而学校希望今年在这方面能打一个翻身战,所以”朱竹武说。
“朱老师,我已经听明白了。我没意见。”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哪明白了。别急。我们的打算是把省三好学生的指标给你。”朱竹武说。
“省三好学生?”
“对啊。获得这个荣誉高考可以加二十分。”
“真的吗?”这下子我没法“处事不惊”了。
“有了这二十分,那你本科学校基本高枕无忧了。”
“谢谢。”
“这下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了吧?”朱竹武说。
“我明白了。”我说。
“省‘十佳青年’,说白了,是一种社会荣誉,但是对高考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对你也没有多大价值,对不对?可是,这个荣誉给揭飞翔,说不定却有作用。”
“你给他吧,再说,在这件事,他确实很积极。”我说。
“那这么定了。不过,我跟你说的事你可别说出去,到时候还要填表的。只有填了表,这事才定下来,还有,你千万不要因此而放松了学习。”朱竹武再三交代。
“您放心,我不会的。”
回到班,我一时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老师的讲课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很多人都趴在桌子睡觉,而老师顾自讲着他的课。超长时间的高考复习,老师和学生都麻木了。
坐在我后面的项建军碰了碰我的背,他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总觉得昨天晚我看到的是真实的项旺福。
这可怜的人还在想这件事。我说他的脸色怎么会那么苍白!
我的思绪立即转到了这件事。
谁也解释不了,好好地,项旺福的尸体怎么会跑到项建军的床去。
从项旺福的坟包来看,要么是诈尸,项旺福自己从坟包里蹦出来,而后像晚自习放学回家一样去他的租住地。
可如果是这样,房东的门关的好好地,他怎么进去?他会缩骨功吗?从窗户飞进去?
要么是别人把项旺福的尸体挖出来再背到项建军的床。可如果是这样,这个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想吓死项建军吗?
还有,如果真是这样,还能让项建军住在那里吗?
可明显这样的推断是毫无根据的。一,不可能有这么变态的人以这种变态的方式来谋害项建军。再说,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深更半夜跑去山,将项旺福的尸体挖出来,还屁颠屁颠背到项建军的房间,想想都不可能;
二,项建军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不曾伤害过什么人,会让对方这么对他痛恨;
三,算真有这样的人,这个人怎么打开东家的门,又怎么进项建军的房间。除非
除非这个人是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