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聚餐我们喝了很多酒。 我已经不记得总共喝了几瓶酒了,我只记得我去卫生间吐了两次回到包厢还继续喝。包厢里尽是酒味和烟味。可以说,大家都喝醉了。
我们聊了很多事情。我们最不能忘记的是那次晚会,我们一起排的歌伴舞原本是为了接近熊研菲替施志强和熊研菲牵线搭桥(施志强说我错了,说并不是为了他追求熊研菲,而是让我接近熊研菲,好借机弄到一张熊研菲的相片),谁想竟然成了擦亮我和熊研菲之间的爱情的火花的*。为此,施志强罚我喝了将近半杯白酒。
项建军缠着我叫我告诉他早来学校找我的人是谁,说一定是我新找的女朋友,说我这个人好花心,熊研菲尸骨未寒这么做,太让人寒心。我和他解释了很久。
揭飞翔因为被评为省“十佳青年”被保送到一所药剂学校读书已经确定了,我们都恭贺他。
“妈的,你总算跳出‘农门’了,不会再有危机感了吧?”项建军说。
我们都明白所谓危机感指的是他和蒋丽莉的感情危机。
“别提这件事了,我拜托大家别提这件事好不好?”揭飞翔忽然情绪激动起来。
“怎么了?这不是你原先最期待的吗?”施志强说。
“我和蒋丽莉早分了。”揭飞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而后便来了个“现场表演”——把吃进肚子里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吴建华去喊服务员。
我们不敢相信揭飞翔说的话。可谁都说酒后吐真言。
“怎么会分了?你不是早和她那个了吗?”项建军说。
“这一点我和吴建华都是见证人。一大早在床缠绵。”我说。
“他妈的现如今谁会在乎这个?如果不是有了新欢她会做的这么绝吗?我们正式分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真的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啊。”揭飞翔的表情非常痛苦。
服务员进来处理卫生。揭飞翔吐出来的东西非常刺鼻。
“后悔个鸟。”待服务员走后我说,“你去新的学校还愁找不到女朋友?不珍惜你的女人也不值得你去珍惜。”
“我不是为蒋丽莉后悔,我为她还后什么悔?”揭飞翔说。
“那你还为什么后悔?”施志强问道。
“我对不起项旺福。是我把项旺福害死了。”揭飞翔鼻涕眼泪一起流。
“我说你他妈的真喝多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项旺福的死赖不你。要按你这么说我岂不也间接杀死了项旺福?我不该跟大家说我去林子里休息。我要没说这句话,项旺福不会去林子是不?”项建军搂住揭飞翔的肩膀,“真的,不要再为这件事愧疚了。我都走出阴影了你怎么还没有走出来?”
“我真的好后悔,真的好后悔。”揭飞翔依旧顾自嘀咕不停。
“喝多了,你他妈真的喝多了。”施志强说。
聚餐结束,我们出好了自己的分子(钱)之后,走出餐馆。正是正午时分,街面热浪袭人。阳光极为刺眼。
我和大家说再见,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一走,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相聚。徐贤人五年或十年一聚的提议因为大家喝多了的缘故而没有得到确认。算五年后能聚在一起,可也不知道每个人会有多大的变化。
我摇了摇头。
施志强和徐贤人一起走,他们科班好像还有个聚会。项建军一个人走,他说他回租住房拿东西。
揭飞翔蹲在路边呕个不停。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希望抠出一点东西来,但是,他什么也抠不出,或许,他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吐完了。
“你怎么样?这样子能回去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揭飞翔站起身。“妈的,真喝多了。好难过。”
“我不也去卫生间吐了两次?”我说,“我去坐公交车了,我想回家睡觉。”
“你等会走,我有事和你说。”揭飞翔拉住我的手。
“还有什么事?该说的不都说了吗?”
“我叫你等会等会!”揭飞翔说。
“我不还没走嘛。说吧,什么事?”
“其他兄弟都走了吗?”揭飞翔看了看左右。
“都走了。你看这大太阳的,谁喜欢站这么久?”我说。
“妈的你们吃商品粮的是娇嫩。我回去还要割稻子还要插秧。家里正在‘双抢’呢。”
“你过两个月不吃商品粮了吗?也算是梦想成真了。我真佩服你,保送的指标会被你争取到。”我说。
“我要和你说的是这件事。走,我们到树荫下去说。”揭飞翔抓着我的手臂往我们前方五十米处的梧桐树走去。梧桐树枝繁叶茂,树底下是乘凉的好去处。
“没想到你商品粮还没吃开始娇嫩了。”我“呛”了揭飞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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