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在学院门口逗留了几分钟。
有许多人进进出出。这些人有说有笑,浑身充满了朝气。我一时不太相信自己竟会是这种高等学府的一员,也不太确信自己未来的三年会在这里度过。
校门高大,非对称结构显得极为特别。超长电动门关着,我从小门走进学院。坐在值班室里的门卫头也没有抬一下。
我沿着孙思邈雕像往左拐一条笔直的小道,小道两旁的水杉高耸入天。大概一百五十米后道路往右直拐。右手边是一个四面环水的小岛,小岛里有假山,有林木,有花有草。小岛过去是一条宽约二十几米的水域,在路灯的照耀下,水域里的水黑幽幽的。一些水草浮在水面。而道路的左边连着五六栋宿舍楼。正一栋楼的楼前又有一个值班室,有两道电动门,有好几对男女走在那儿挥手再见,走进各自的宿舍区。
我想不明这么多的住宿区怎么能够住满,竟然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可见学院的学生人数之多。
宿舍楼对面是走进校门所看到的综合性大楼的东面,大楼后面则是一个超大的篮球场,篮球场过去又是一条小道,小道后面是两栋只有两层的楼房。
走到这些楼房的后面,一个非常标准非常宽绰的足球场展现在我面前。这让我激动不已。
我在足球场逗留了好一会儿。月光朦胧,路灯昏黑,成对的男女坐在草地卿卿我我。
这毕竟是大学啊。
足球场过去是一片人工林。围墙外高楼里的灯光斜照在这片人工林的空。
我看了看电子手表。已经八点多了。可以打道回府了。
“轻点,哎哟你轻点。”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从竹林那边传来。
“是这里吗?”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一定要轻点。”一个女子说。
“我会的,放心。不疼的。”
“哎哟。”
这几句对话听得我浑身燥热。这也太那个了。我情不自禁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地走去。
那是一小簇竹林。这种竹子的茎的直径只有几厘米,竹叶却层层叠叠,很有风韵。
竹林晃动。一对男女正在忘我地偷-欢。
我知趣地退出林子。
“嗨,你干嘛呢。”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真他妈的要魂飞天外了。
是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但他们的个头我矮些,都在一米六五左右。
“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
“没想到兄弟还有这种嗜好。”头特别大的那个人说,“学校那些痴男怨女可要恨死你了。”
“我有什么嗜好?”我觉得很怪。
“别装了。背个相机到这里,你说你有什么嗜好?”
我明白过来,“你是说我偷拍吗?我可没做这种事。”
“哎呀,”大头把手搭我的肩,“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嘛。我没有别的要求,让咱们兄弟俩看看够了。”
“别拉我。”另外一个人说。
“你他妈的别正经了,曹水根。我敢保证,这兄弟拍的绝对录像里的真实,肯定是a级的。”
叫曹水根的说:“我不管a级还是三级,我都没兴趣。我们回去吧。”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把大头的手推开,“我真没做这种事。”
“兄弟,这是你不够意思了。不打不相识。我叫徐峥平,九零级四班的。你呢?”大头自报家门。
“我?我叫郑启航。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好像也是四班。”
“原来你是补录过来的。那咱们还是同班同学呢。他叫曹水根。这下你不能太不仗义吧?我告诉你,我做梦都想看到这种场景呢。”
“徐峥平你不要太赤-裸了好不好?”曹水根说。
“你别假装。是男人哪个没有这种想法?你看郑启航,是叫郑启航吧,一个人偷偷来抓拍,那玩的才叫刺激。”
“我怎么认定我偷拍呢。我只是过来转转。”在这个人面前,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转转,然后咔嗒一下,对不?”徐峥平做了个照相的动作。
我们退到了足球场附近的水泥路。
“看来我没法跟你解释清楚了。”我说。
“不需要解释清楚。如果你真没整一个的话,也可能是被我们打搅了。不过没关系,下次我陪你来。他妈的,我一定要弄一个这玩意来。咱学校可真满园春色啊。然后咔擦一下。我们住三栋二零四,你呢?住哪个寝室?”徐峥平说。
“我没住寝室。我在外面租房子。”
“他妈的,真的帅呆了。真是有钱人。”徐峥平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明天班见。”
“你还要瞎转吗?”曹水根说。
“风景还没欣赏够,咋舍得回去?再陪我走一圈。”
这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笑着和他们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