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着实实的挨了一拳,眼冒金花。
我用手背揩拭眼睛。谁他妈的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捶我一拳的人正是追求丁莹的同乡朱德发。
朱德发是个瘦高个子,皮肤略黑,英俊帅气。他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看。我突然发现他的两肩不平衡,右肩左肩略低,可这并不影响他的形象。
“你干什么?”我呵斥道。
“我问你干什么?”朱德发的拳头依然握得紧紧的,“丁莹,他没把你怎样吧?”
“朱德发?怎么是你?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丁莹说。
“我不分青红皂白?难道你们?”朱德发的脸都青了。
“你想哪去了?我正要去厕所,没站稳,是郑启航扶住了我。”
“是这样,我以为是他对你不礼貌。”朱德发说。
“你干脆说我想非礼你女朋友好了。”我说。
“你别生气,郑启航。朱德发是个急性子,很冲。一场误会。还要纠正一点,我们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关系,我们是很要好的同学。”
“妈的急性子我活该挨打。”
“你说什么妈的?”朱德发的声音大了。
“朱德发你还说什么?你得向郑启航道歉。”
“我”朱德发面露难色。
“要不让郑启航捶你一拳试试?”
朱德发很勉强地向我道歉。我猜想,丁莹的霸道脾气或许是这小子纵容的。他一百个不情愿向我道歉,可居然还是对我说了对不起。
“这样好了。郑启航也不会生你的气了。嗨,朱德发,你怎么知道我病了?”丁莹笑得很灿烂。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独有的笑容。最最美丽的笑容。
“是你班的一个女同学跑去告诉我的。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很难过,丁莹。”朱德发说。
“你这不知道了吗?我怕你担心。你得替我谢谢我的同桌,是他照顾我。”
“谢谢你,”朱德发冷冷地对我说,“听说昨晚是你送丁莹到医院的。”
我点了点头。
“这一点我要感谢你。可有些事情你难道不知道是不能代替我做的吗?”
“什么意思?”我感觉脸被挨揍的部位生疼。
“你难道不知道丁莹是我——很要好的女同学吗?”
“你以为我愿意来侍候你的女同学吗?”我反唇相讥。我知道朱德发一直在追丁莹,我以为他们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现在看来,好像还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朱德发咄咄逼人。
“朱德发,你又怎么了?”丁莹说。
“丁莹,你不是跟我说很讨厌和这个人在一起吗?”朱德发换了语气,变得很谦卑,“我是担心他昨晚一个晚今晚又一个晚和你呆在一起一定让你很不开心,这对你的病情很不利。”
看来丁莹和朱德发相处的时候聊起过我,给朱德发的印象是丁莹很讨厌我。
“我觉得还好啊,”丁莹说,“他只不过喜欢和我斗嘴而已,但总我一个人看天花板有趣的多。”
“你可以叫我来陪护啊,我不是你的开心果吗?”
“可昨天我病痛的时候你并不在我身边。还好碰了郑启航。我告诉你,郑启航和我住面对面。”
我看着丁莹。丁莹冲我眨眼睛。
“这个人竟然住你对面?”朱德发的面部神情很夸张。
“我希望你用词注意点。”我警告朱德发。
“你怎么从没和我提起过?”朱德发没有理睬我。
“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那倒没有。我只是一看这个人感冒。”朱德发说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哎呀,看来你受我过去的影响太大了。郑启航也不是那么不好交往,我告诉你,朱德发,他竟然是次和我一起躺在座椅底下的地面逃票的人。”
“是吗?看来你们很有缘分嘛。”朱德发的语气怪怪的。
“真的很有缘。我们还是刚刚聊天时聊到的,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丁莹压根儿没有听出朱德发话里讽刺的意味。
“你的病情恢复得怎么样?是什么病?”朱德发故意打断丁莹的话题,“应该没事了吧?我真希望有一种通讯设备,像对讲机一样,无论多远都可以彼此对话,那样,昨天我会在最短时间跑到你身边来了。”
“我已经恢复好了,别太矫情。不过你这个想法倒挺有创意,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对的话,想对话对话。要是有这种通讯设备,昨天我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我相信以后会发明出来的。”
我干咳一声,“我走了。”
“干嘛急着走?”丁莹说,“我还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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