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面‘色’涨红,同样怒道:“罗大将军真是不当家不知吃米油盐贵,这打一仗要‘花’多少银子,你算过吗?要死伤多少士卒大将军又算过吗?最重要的是打不过吗?以赵王兵马之锋利尚且处于下风,谁可在沧州与蛮族一战。”
“就是,若不是每年的岁贡,赵王凉州被围之时,蛮族会撤兵吗?”
“一帮懦夫,就是你们把蛮族养成了今日之势力,杀才!”
“愚蠢武夫!”
“”
随着二人争吵,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大臣之间相互攻讦。
“都不要说了!”萧文轩怒道,和以前一样,每次提到蛮族,大臣总会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
自他登基之后,蛮族之势越大,那时他登基未稳,蛮族趁势而来,连克幽州等地。
失去了山海关这座重要的关隘,他不得不和蛮族绥靖商谈,以割让幽州等地城池换取稳定皇位的时间。
同时重新修建沧州城抵挡蛮族的进一步入侵,因为他明白,即便这些城池不割让给蛮族,也无法保住,而且还要面临可能丢失青州,甚至长江以北的地区的风险。
加之魏王那个时候又苦苦劝说,他心中又对蛮族心生恐惧,最终在主和派的谏言中答应每年向蛮族纳贡。
本来这样倒是相安无事,只是蛮族贪心不足,即便每年拿了岁贡还是不断侵扰,多次要求加岁贡,这岁贡渐渐成了大渝国沉重的负担。
而等到皇位稳固,他再回过头来,拿着岁贡的蛮族越发强大,而大渝国越发衰弱,朝中主和派的声音更是占据了上风。
他了解这些大臣心中的恐惧,这也是他的恐惧,因为‘花’些银子总比丢了荣华富贵要强的多。
可是如今蛮族再次入侵,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以战止战。
大臣们被萧文轩喝了一声,全都停了下来。
这时萧文轩说道:“齐王奏折上说的很清楚,此次蛮族勾结青州豪族意图里应外合攻下沧州,可见蛮族已是蓄谋已久,这次目的不在岁贡,而是拿下沧州威胁中原腹地,这江南之地,富庶之乡是大渝国粮食和钱财来源,若是丢了,大渝国危矣。”
“皇上英明,这江南富庶之地不能丢。”一个大臣喊道。
“皇上英明。”罗权抱拳说道。
这时二皇子说道:“父皇,此事需要慎重,蛮族一向喜欢声东击西,也许这次进攻沧州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目的也许不是沧州,即便要战,也不能将全部兵力投入青州,而是应该让齐王先守沧州,而我们静待其变。”
“让齐王守沧州?难道二哥忘了三年前齐王逃回长安的事情?”这时四皇子忽然出言讽刺。
这话一说出,殿堂上的大臣个个‘露’出讥诮之‘色’。
“这么说四弟愿意去守沧州了?”太子斜眼扫了眼四皇子,淡淡说道。
四皇子脸‘色’一白,“我可没有这么说,这青州毕竟是齐王的封地,外人可不方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