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片刻,手中利剑放下,冷声的道。
他相信戏志才肯放过孙权,不仅仅是还命,其中必有其用意。
“很好!”
孙权的目光看着戏隆如同深渊般的眼眸,有些想不明白,他虽然不算了解戏隆,但是他绝对不相信戏隆这么好说话,不过怎么都好,能捡回来一条命才是第一位。
“张邈和陈宫,这两个人,你们都不陌生吧?”孙权淡然的道:“他们已经联手了,邀请吕布进驻兖州,如果没有错的话,这时候濮阳已经失守来了。”
“不可能!”曹操目光瞪大,陈宫也就算了,此人的确与他不友善,但是张邈当初可是拱手把陈留送给他的,怎么会反他。
不过他心中微微有些发冷。
若真是如此,如今张邈在曹营也算是身居高位,在陈留和东郡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他真的反了,那么兖州恐怕就真的是危险了。
“昔日孟德公杀边让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兖州豪强会反你了,虽然张邈的确拱手把陈留让给你,可是你却没有让他得到你的重要,如今他不过一个空头衔,他会甘心吗?他要反你,很正常啊。”孙权讽刺的道。
曹操杀边让,就是对他统治兖州的一个大地雷,边让就是兖州士族的一面旗帜。
“某有些奇怪,如此重要的消息,我等皆然没有消息,汝是从何得知的?”戏志才深呼吸的一口气,问道。
“这个你不要管,你只管相不相信!”孙权自然不会说是从历史上知道的。
“相信!”
戏志才目光一动,突然道。
“那本公子可以走的吗?”孙权有些疑惑戏志才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不过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
“可以,请!”戏志才用眼神请示了一下曹操,曹操漠然的点头,他才身后,做的一个请字。
孙权登上河边仅有的一个小船只,目光看着曹操和戏志才,朗声的道:“孟德公,今日一战,江东军输了一筹,他日某一定会从孟德公身上要回来。”
“有本事便来!”曹操冷冷的道:“某家定当恭候,不过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是吗?走着瞧!”
孙权淡然一笑,然后摇动小船,慢慢的离开的河岸,向着对岸摇过去。
虽然有些太顺利的,顺利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知道戏志才愿意放过他其中肯定还有阴谋,就是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志才,你相信这个黄口小儿之言。”曹操憋住一股气,冷声的道:“张邈不可能背叛某的。”
“主公,其实无论这话是真是假,我都打算放过他。”
戏隆目光凝视着孙权的背影,坦然的道:“不是因为我欠他一命,而是因为孙策,今日如果孙家兄弟皆然被擒,就算是他们说破天,我们也要斩了他们,孙家双雄太可怕了,皆然是少年俊杰,若是成长,他日必是我们之强大。”
“什么意思?”曹操有些不明其中的玄奥。
“主公,孙文台有子如斯,该当庆幸,可是一个是好事,两个就未必了,一山岂能容二虎。”戏隆的双眸之中一抹冷芒划过。
“你的意思是想要他们兄弟相争,以乱江东,你的算盘恐怕打错的,今日你也有眼所见,孙仲谋愿意为的孙伯符而留下断后,他们兄弟感情可想而知。”
曹操目光看着对面的两兄弟,有些叹息,他从来认为自己的比孙文台出色,但是如今却有些妒忌孙文台,孙文台有两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就算的,两人还这么团结。
“如今他们毕竟还小,而孙文台尚在,自然如此,可是如果有一天孙文台不在了呢,江东之主的位置摆在面前,他们到底是兄友弟恭,还兄争弟夺呢?”戏志才冷笑,道:“鬼卒的情报,孙仲谋在江东的影响力甚至尚在孙伯符之上,就算他孙仲谋没有野心,你认为孙伯符上位之后,有这么广阔的胸襟,能容的下孙仲谋吗?”
“孙伯符虽有霸王之勇,未见得有霸王之胸襟,而孙仲谋也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所以……哈哈哈,某明白了!”
曹操经过戏隆的提出,顿时明白的,一想到他日江东兄弟对战,他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而且主公,某倒是认为,孙仲谋未必是在胡口乱言,我等必须要迅速撤兵兖州。”戏志才的面容有些严峻起来,他想了想,恐怕孙权是真的说中的:“也许锦衣卫真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他得到的我们得不到的信息,也是理所当然,万一真让他说中的,那么兖州必乱,我们赌不起。”
兖州不能乱,一旦兖州乱的,恐怕曹操这几年打下来的根基就崩溃了,所以戏志才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某还是不相信张邈会反某,不过你说的对,兖州的安危,我们赌不起,元让,妙才!”曹操也知道兖州才是他的根基,自然要谨慎一点。
“在!”两大猛将走出。
“命令你们两人,率领麾下的所有骑兵,立刻返回东郡!”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