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来帮工的都是村子里的壮力,这饭量自然也大,一人三碗饭都是少的。这半个月下来,估计她家的存粮得少了一半。所以沈团团才想着日日都做馒头和面条。虽然费一些功夫,好歹也省钱。
沈团团如此想的,跟王寡妇也这般商量着,王寡妇忍不住直点头,“团团这法子好,若是咱米饭做得少了,恐怕要遭闲话,吃不饱那些帮工也不愿意下力气做活。都是乡里乡亲的,工钱本是极少的,若是还吃不饱,概让人戳脊梁骨了。”
若是真是日子难捱的,会只请自家的亲戚作帮工,农闲的时候慢慢做。
如今沈家的日子如日天,若是还让人顿顿吃不饱,往后再想在村子里请帮工难了。
这种帮工的活儿,都是各家念着各家的情分,若不然,是去码头干活也不会这么些的工钱少的。
沈长致听着王婶也赞同沈团团的法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咱家的团团越来越出息了,这个家当得不错啊!”
一提起当家,沈团团才想起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婶儿,你先处理这些!我一会儿出来!”
王婶一看沈团团一惊一乍的,“团团这是咋啦?”
沈长致还能不知道,这是要回屋藏银子去了。不过,在王婶的面前,沈长致也是摇摇头,“不清楚。”
不多会儿,沈团团又一阵风似的飘了进来。“我来了!”王婶也不多问,洗着猪下水的杂质。
沈团团倒了面粉进木盆里,搅拌着,将王婶除了杂质的猪下水泡着,“若不是盐贵,我用盐搓了!等泡一段时间,然后再搓洗几遍干净了,下锅煮着,保管没味儿!”
王婶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法子,“是太费面粉了,若是能成,真没啥味儿,说不定咱还能开一个猪下水的铺子。”
沈团团摇头,“我可不愿意日日碰这些臭烘烘的东西,咱家如今也挺好,豆腐干的生意快要忙不过来了,再开猪下水的铺子,那还不是要累死了。”
王婶倒也赞同,“我这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没想到,还没有团团看得通透。”
沈团团傲娇地扬扬头,“那是,团团可是顶顶顶通透的人!”
“小心秃顶。”沈长致轻飘飘地说道,打了一桶水来。
“你才秃顶,你全家都秃顶!”沈团团一时口快。
“嗯,我全家都秃顶。”沈长致倒是如善从流,认了!
沈团团气得咬牙,沈长致倒是乐了,“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所以才顺着你的意思嘛?怎么样,我是不是好哥哥?”
“沈长致,我要跟你拼了!”沈团团张牙舞爪,双手脏兮兮地要去蹭到沈长致的身,沈长致见势,赶紧跑了,一冲动门口,遇了孤零零的宁南星。
孤零零的宁南星,内心已经日天日地日日月精华!
宁南星原本想着这沈家的兄妹一定会去沈春云的杂货铺子的,但是没有想到,宁南星去了西市,压根已经找不到杂货铺子
然后是孤零零地去,孤零零地回来。
宁南星看着笑闹着打成一团的沈家兄妹俩,气压前所未有的低。
沈长致看着宁南星的脸色,及时地刹住,躲在了宁南星的身后,低声地询问着,“南星,怎么样,城里的药材铺子怎么说?”
没等宁南星说话,从院子里冲出来的沈团团,一个猛冲,撞到了宁南星的怀里。满手的油腻和猪下水的味道,这么扑面而来,一股脑儿地全蹭到了宁南星的身。
孤零零的宁南星闻了闻猪下水的味儿:
谁来掐死这个人吧!
“沈团团!”宁南星咬牙,从齿缝吐出三个字。
沈团团举着手,赶紧离开宁南星的怀抱,“对不住,对不住,南星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没停住,才不小心撞你的!”
宁南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团团,二话不说地往自己家走,将不停地道歉的沈团团落在身后。
沈团团也不闹了,“哥,我是把宁南星给惹生气了吗?”
沈长致皱着眉头,“多半是因为药材的事情没解决,又被你这一身猪下水给一闹,能有啥好心情。”
沈团团瘪瘪嘴,“还不是因为你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