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前还是要尽一切力量去寻找这个感染者,只要有相关样本就能进行医学化验。否则空口白牙,要怎么让别人相信你?
想通这一关节的陈渤,不再犹豫,便早早地起床,不过并没有忘记给两位美女做上一顿简单可口的早餐再去往公司,在路上拨通了杨国泰的电话,用严肃地语气道。
“老杨,有个事情我需要你去做,但是非常危险。”
“你说吧!”
“这次在岭南坊间的传言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我想让你带几个可靠的人手去找到当事人,只要能拿到血液样本和病例就能确定,这是一种传染率极高的病毒,不过处理得当的话,危险性还是能控制住的。”
“能比金三角的毒枭们还危险?反正我一个人也无牵无挂,这事情你交给我来做吧。”
杨国泰的军伍作风,保证了他的执行力,又不会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信任你就会选择无条件的信任。这一点上也是陈渤最为欣赏的,并且反复叮嘱他一定注意做好防护措施,而且不要泄露出去。
又通过叶天浩的关系弄来了几张电视台的临时工作证,可以借记者的名义来进行暗中调查。
患有sars的症状初期和感冒非常类似,头晕、发烧、干咳,一般医生很难判断。但是感染患者在这之后会非常迅速地病变到呼吸系统衰竭,这也是致死的主要原因。
他们首先搜寻的就是频临珠江边的几个城市,也是流言最先传出来的地方。
陈渤接下来又在集团内部邮件中发出通告,集团旗下各公司、部门注意办公环境的卫生,要做到空气流通,勤打扫,勤消毒。并且不鼓励带病工作,不仅没奖励反而有可能会影响到个人年终奖。
话当然不能说得那么明显,这也是避免引发恐慌情绪,所以这条通告也是从员工的角度考虑,并未引起任何异议,反而更觉得公司的管理贴心呢。
随后又通知人力资源部安排出差的工作人员陆续撤回,理由也很简单,快到年底了,回到公司述职。
再然后让陈念和年腾云,在仓储中心囤积口罩、消毒药水、碘酒、体温计等还有生活中用到的油盐酱醋等必须品,没钱就再拨,这里是他的一言堂,根本容不得其他人有任何质疑,一声令下火速开始办理起来。
一辆辆货车排成长龙一样的队伍奔赴沪市、燕京两个仓储中心,至于岭南那只好借用之前的工业园做仓储了,本来公司搬到盘古大厦之后就将那里全交接给了叮咚网。
“这是沈以亨送来的,邀请你参加他们跨年夜的宴会活动。”柳清说着便在陈渤的桌前放下一张大红烫金边的请柬。
“帮我推了吧,没空。”陈渤淡淡回道。
他现在心里头正着急上火呢,怎么可能有心思顾着什么跨年。虽然sars在遥远的南国蔓延,但歌舞升平的外滩谁又能保证不是下一个爆发地呢。
“这两天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柳清关切地问道。
“也许是压力太大了吧。”陈渤随口道。
“说来听听,也好让我这个助理帮你分担一下,不能白拿了你这份高薪不是。”
陈渤想了想道“说个故事吧,有一帮小孩去铁轨上玩,其中一个选择了废弃的铁轨,另外几个小孩选择了正常运行的轨道。假如你就是恰巧驶过来的司机,你会做怎样的选择?”
“你想选废弃的铁轨?”柳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如果真要那么好选择的话我就不会纠结了。”
“如果选择火车开向废弃的铁轨,是牺牲了一个小孩,多数的孩子是得救了,表面上看起来是顾全了大局。但这段废弃的铁轨将通往何处?前途未卜吧,如果这条路是正确的也就不会被废弃了,最终结果有可能葬送一整条火车上的乘客!另外几个孩子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要犯险,那么就需要承担他们错误的选择而付出的代价,正确轨道上的车轮是挡不住的。”
柳清的话犹如一记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正确轨道上的车轮无法抵挡,历史的车轮也是一样的道理,这就是所谓发展中的“势”,只有借势才能而为。
这里不过是陈渤的一个小心结罢了,既然sars已来,那就正视这段历史给予的契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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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的时候,大葱查着资料突然就感冒发烧了,可吓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