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在那一瞬间就记住了这悬崖方位,因远远看见那树枝叶上还粘着‘药’渣有些奇怪。
接下来短暂盘旋穿过那在半山腰上的平台,下面不远处就是由怪石组成的下坡,有了落脚点和着力点,下山自然就变得容易了起来。
等到霍铮下山又上山,回到南极峰的时候天‘色’已经擦亮,大师兄傅东山和其余几个师兄弟正在南极峰的各个上山出口处守着焦急等待。
待看清他浑身是血回来的时候,傅东山连忙冲过来背着他就往南极峰上跑,就连轻功这么快速的功法都忘了。
一边跑还不忘数落他:“你能耐了,将我打晕,现在自己有浑身是血的回来,有本事你就好好去,好好的回啊!”
霍铮累了一晚上又蹦又跳,又是跳悬崖又是爬山路的,一路上若是没有敷那止血的草‘药’,恐怕早就血尽而亡了。大师兄数落他,他也难得没有为自己争辩一句,说了一句‘药’渣在衣裳上就昏了过去。
傅东山就更加心疼他了。将他背回来安置好了,清理好伤口换了‘药’才有‘精’力去研究那‘药’渣。
他这一生修习医理,不说十分‘精’通,**分‘精’通还是有的,拿着那‘药’渣一看就分辨出了东圣大剑师的病情到了何种程度。手上拈着那‘药’梗神‘色’凝重,最终吩咐一声照顾好六师弟就拿着那一包‘药’渣去了苍离的房间。
傅东山沉着表情开口道:“师父,您看看这‘药’。”
苍离看着那‘药’渣已经看了许久,傅东山的医理是师传于他,他自然也是知道这‘药’是有什么功效。
续命之‘药’啊。
他看了眼桌上摊着的那一堆还带着血腥气的褐‘色’湿润‘药’渣,看着正‘门’外的云烟雾绕,太阳正在徐徐升起,有人却已经进入了垂暮之年。
终究是躲不过。
“你出去吧。”他挥了挥手,声音是哀叹,是无奈,是被世间名誉宿命的牵绊。
傅东山顿了顿想要劝说什么,终究看着师父那张沉重的脸,什么也没有说。
师父的仙风道骨好似一瞬间不见了,身上处处都透‘露’着垂暮的无力,尽管他看起来依旧年轻。
傅东山没有走远,看过霍铮之后一直守在苍离的‘门’外。
半晌之后天光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升至正空,穿透云层洒下明辉的光线,照得整个南极峰上的树叶青草都绿油油地闪着光亮。
苍离从房内出来,看着守候‘门’外的傅东山笑了一下,吩咐道:“去将你的师弟们都叫来。”
南极峰正殿‘门’口庑廊下,苍离正面对着远处的苍山,以傅东山带头按照顺序从左至右以赵长渊结尾正对着苍离排排站,阳光透过屋檐正好停留在他们脚跟处,将一群人遮挡在光明的‘阴’暗之下。
苍离沉重的声音才落下几个师兄弟都齐齐的强前一步,神‘色’不解与焦急。
“师父我们不走。”傅东山言辞恳切。
“就是,要走也是师父带我们走。”四师兄姚宝宝是几人中最为天真的人。
“对了,六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