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来人并非女人,而是他的妹妹,他一下刹住脚,顿感失落,脸不由一沉。
他妹妹下车,气势汹汹的朝他冲过来,“你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拆散我和Hugo?!”
原来是妹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猜应该是他妹夫告诉她的。之前,他没有将这事告诉妹妹,就是担心她会像现在这般来质问他,也担心她坚决不同意,会破坏他的计划。不过现在她既然已知道,那他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他情绪从失落中抽离,恢复淡然,双手插进裤兜,“我是为了你好。”说着,他看向了妹妹已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
“为了我?”他妹妹没有注意到他视线在自己的肚子,表情似是听到个笑话,讽刺的呵呵一声,旋即又怒道:“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得到那个贱货!”
他妹妹瞪着他,双目通红,怒火冲天。
他皱了下眉,心有不悦,但还是忍住没动气,十分冷静的说:“你清醒一点,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也不可能因为孩子而爱上你。把孩子打掉,离开他。”
这点他十分肯定,若那个男人真顾虑到孩子,就不会答应和他合作,可见那个男人对他妹妹无情到什么地步,他妹妹想用孩子拴住那个男人根本是痴心妄想,他也不准她这么做。
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只觉被他戳到了痛处,他妹妹眼眶里涌起晶莹,“我不清醒?我看最不清醒的人是你!”她情绪激动,拔高声嗓,“为了那个贱货,你搭进去多少?现在连我你都要牺牲!Franco,你太自私了!”
听她又骂女人,且“贱货”2个字骂得比刚才更为咬牙切齿和发狠,他不再忍,微怒的说:“我再说一遍,我是为了你好,还有,不准再骂她!”
他语气微带了警告,但他妹妹全然不惧,昂起脖子,凶悍的说:“我就骂她,我还要杀了她!她毁我幸福,我也让她下地狱!”
他一听,面容刹时阴鸷。他了解他妹妹,冲动起来真会杀了女人。
“你敢!”他也怒了,“你要敢动她一根指头……”
“怎么样?杀了我?”他妹妹抢断他的话,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他紧抿薄唇,一语不发。他不会杀了他妹妹,但他也绝不允许他妹妹伤害女人一分一毫。
他神色放柔,抬起手帮妹妹擦去眼泪。他还是心疼她的,他这么做真的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不想妹妹再在与那个男人那段无爱的婚姻里消耗自己。他想要妹妹幸福,就像他想要自己幸福一样。他们从童年到现在都不曾幸福过,不想今后继续不幸下去。
他妹妹一把挥掉他的手,“告诉你,Franco,我不会和Hugo离婚的,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这事由不得你!”这次他不再由妹妹任性,坚决要帮她与那个男人做了断。
看出他的决绝,也深知他的脾气,他妹妹知道自己再无可反抗,绝望而愤怒的说:“Franco,我恨你!”
妹妹是哭着走的,虽然他也不好受,但想这毕竟是为她好,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很快就释怀了。
接到私助电话,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几个赌场最近不太平,不知是当地势力所为还是他舅舅那边搞鬼,于是他过去那里处理,再回来海城已是一周后。
原本他是想等到那个计划成功后再去找女人的,但由于离开了这里一段时间,成倍的加重了他对女人的思念,所以一下飞机他就立刻去找女人,他要见她,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他先去了女人的公司,到了门口见大门紧闭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女人不上班,于是马上命私助去查女人现在的方位。本以为多数会是和楼少棠在一起的,没想到却是在她和闺蜜合伙开的火锅店,而且楼少棠没陪她一起,他马上开车过去。
去的路上他想要不要买个花篮,可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女人一定不会收,说不定还会拿花篮砸他。脑海里想像出女人拿花篮砸他的情景,他不由失笑,自嘲又苦涩的。
还没有踏进店门,就听见从店里传出吵架的声音,他皱起眉头,快步朝店里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从吵架的对话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再如刚才那般担心了,双手插进裤兜,放缓脚步,但是面容浮现起无比的阴鸷,还有一股浓重的杀气在他周身萦绕。
女人的闺蜜先于所有人看见了他,吃惊的叫出声,他没有理会,也没有看女人,只看向那个勒索女人的地痞。他等下要废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就在他快要走到地痞跟前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女人惊诧的目光,不觉停下脚步朝她看去,阴鸷的面容瞬变成了往日对待她的温柔笑脸。
女人从惊诧中回过神,马上也用一惯对待他的冷厉态度质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回答她,径自又往地痞而去。地痞被他散发出的危险而强大的气场震慑得不敢出声,脸色僵硬紧张的望着他。
见他按下电磁炉的控制键,并将火力加到最高档,地痞不明所以,可也感受到了危险,抖着声音问他是否是这家店的老板,他无视他的问题,反问他刚才是哪只手问女人要的钱。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如地狱里的修罗,所以地痞脸色才会一下煞白,短粗的脖子也不禁瑟缩了下,脸上横肉微微颤抖。
看眼地痞已放到桌下的左手,他暗自冷笑,又斜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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