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如今夹袍襟口已经被她蹭散了,中衣大约束得紧一点,但是要得手恐怕也不是难事。
就算不能上手,饱饱眼福也成。且他也不能让她负什么责……这货这是在堂而皇之的邀请她下嘴?
她再横眼睨了他两眼,又想了片刻,就漫不经心地啜了口茶,挪过去。
双臂一伸将他环住,然后一只手腾出口揉向他的胸口:“王爷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燕棠对男女相处毫无经验,全凭本能。
没动情的时候处处恪守男女大防,一旦动情,便只想与她卿卿我我,将一腔情意自心底全部搜刮给她。
眼下知道她是成心揩油,也无条件任她胡闹。
然而真当她靠了过来,听着她声音和气息就在耳边,他浑身上下又生起了一股异样感受。
他扭头凝视依旧一本正经放手游走的她。
戚缭缭掌下肆意妄为,但揉着揉着,手速也缓下来。
前世里他毕竟是早逝了,压根还没有来得及去拥有他人的安抚包容。
眼下他还活生生地存在,这可真好。
她忍不住将手抬起,顺势勾住他脖子,偎在他怀里。
“我就是应你的请求教教你怎么亲近女孩子,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在揩你的油。”
她轻咬着他的衣领,郑重地提醒他。“还有啊,王爷这样子就有趣得很……”
衣着越是严实,被裹着的肉就越香,越是看不到,越是想看。
她只要一想到他平时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丝毫不漏气儿的样子,便恨不能就这么狠狠啃掉他的外衣,在他每块肌肉上烙上几个烙印……
当然,如果不是要承担后果的话。
燕棠目光幽暗,轻抚着她的头发,微笑没有说话。
他喜欢的人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喜欢他,但她的行止又总是泄露出她的选择,这让他变得很踏实很欢喜。
这至少说明,他的坚持是正确的。
至于她是不是揩油,没有关系,反正她一双眼睛一双手,不是在揩他的油,就是在揩他的油的路上。
“你把脸侧过去一点点。”
正享受着这刻时光,吊在他脖子上,且歪在他怀里歪得好好的的戚缭缭忽然坐起来,将他的脸摆正了一个角度。
“做什么?”
“让你转你就转。”
说完她走到书案后,提起先前苏慎慈用过的笔来。
燕棠依言行事。
隔了会儿,他问道:“好了吗?”
“呆着别动。”
他就不动了。窗外红梅映雪,果然是好看的。但是她在干什么呢?
就这么一会儿看不见而已,可眼里怀里皆空空的,竟然也已有些想念。
戚缭缭搁了笔,拿起纸来看了看,再对着窗边的他勾了勾唇,走过来。
“瞧瞧!”
燕棠屏息看了会儿她手里的画,脸颊略热。
纸上以窗外梅林为背景,勾勒出他简单但却极富特征的侧颜。
他拿着画纸两端,淡淡道:“这是谁呀?”
“不认识!”戚缭缭眨眨眼,“大概是哪个野男人?”